已。在大自然、病魔和心魔面前,人类都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它们甚至不在意你是不是倔强,依旧在大浪淘沙中自顾自地惊鸿乱瞥。
“老蝮,叫五月花来!”
周宇本以为这位大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履历本厚厚一沓,没准见过这种怪病。可惜,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甚至把所有男人都赶出一百米还查了妇科,也没得出有针对性的判断。
即便是在前世,一个不小心也会被流感夺走性命。站在一个山丘上的周宇看向漆黑的远方,如松如钟、纹丝不动,他把所有人都赶走,离得自己远远的。
他想静一静。
此刻,他甚至在心灵深处拷问着自己的三观。抛头颅洒热血、满腔热情、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四块大陆的王者PK,对标四大天王,剑指毁灭之王,到底为了什么?如果连一个自己关心的人都保护不了、救不了,眼看着她、他死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这种革命还有什么意义?
这种革命,到底是在革谁的命?
“大人?”
“大人!”
“也许我知道!”
“是呢,也许我们知道!”
说话的是他怀里的卤煮和火烧。
“你们知道什么,两个傻狍子!”
周宇骂了一句,转身就要从山坡上下去。他要与众人汇合,即刻开拔。半晌的冷风吹得他清醒无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突破天音城,剿灭厝灵军团,统一杜班西亚,然后争取在第一时间打开鼋门,带着妮卡冲出去,寻找医司、给她用药。
“我们知道妮卡为什么发烧!”
“当然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你才是傻狍子!”
“大傻大狍子!”
周宇收起脚步,缓缓站住,讶异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家伙。难以置信地端详起来。
“看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的脸上有画还是有戏?”
“傻狍子!”
嘿嘿,真是奇哉怪也。放在平时,周宇可能又会用那种烤火的法子整治二球。可今天不行,因为它们玩归玩、闹归闹,从来不开玩笑、不打诳语,这一点大都督心里十分有数。它们若说知道,一定知道。不过如何激它们自己说出来,需要动点儿小心思,他此前屡试不爽。
“别逗了,就你们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主儿。还会瞧病、还会断案、还会占卜?打死你们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