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瑟瑟发抖,她突然感觉到冷。这是多久的事情了,她没有任何知觉,今天这些都重新回归到身上。感知,对于一个濒死之人是多么重要的乞怜。
当她再回过头的时候,方窗上空空如也。你个天杀的西岚奴,你真走了?我说的是气话啊!
用尽浑身力气,带着满是褥疮的腿,霏琳娜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那双希望和绝望交织的眼睛依旧汩汩涌出泪水。你就这么走了?让我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吗?
我的等待,竟然要以这样为最终篇。
“艾玛,这绳子太难改了。”
那张讨打的脸又出现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说公主啊,我这儿呢有两根绳子,一根绑着我、另一根我想留给隔壁村姑魏淑芬,不过她还没来,你要不要先尝尝鲜啊?”
“别、别再闹了,西岚奴,快救我出去。”
霏琳娜不敢再说刺激他的话,生怕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被她毁于一旦。祈祷,难道真的奏效了吗?是父王和母后泉下有知,派他来做救兵?
“哦,等一下哈。我看看,我再算算。”
霏琳娜知道西岚奴神通广大,但这铜墙铁壁的监牢岂是靠人力能打开的?除非,除非他不是人而是妖怪。
等了好一会儿,霏琳娜满头汗珠、手心里沁出来的汗水湿透了圣女裙装。
“好了,公主。你现在往后站,躲得远远的。能有多远躲多远,离开这个窗子对着的线路,靠在墙边,半蹲着用双手护住头。”
霏琳娜听他指挥,寻了一个安全之所双手抱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意外之事发生。
原来,周宇刚才一直在墙壁上用泥凿抠挖缝隙,这西塔楼也不知道建于什么年代,早已是年久失修、伤痕累累,虽然用的石块都是上好石料,可那些溜缝的残泥早就风干损毁,一抠就掉。
他的目的是越深越好,事关重大、事出紧急,没有时间像肖生克的救赎一般,用勺子来料理一切,必须用这个破坏性的法子。而这一切的重中之重,在于四个索栗球能塞进去多深。
连接索栗的是麻衣上抽丝剥茧取下来的麻絮,易燃得很。让人费解的是,他如何取火。进入监牢之后,过筛子时早就把人扒了个精光,还能带火种进去?除非水王漓是他亲爹,否则绝对不可能。
答案来了,四个亲兵每人拉出来一个索栗球,周宇拉出来的是一个打火机。这东西在几个军事基地都是常见货,他搜集带来了不少,不过这个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