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吧。晚辈、晚辈知道错了还不成吗?去年那些事儿都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才走到那一步。您也知道,咱们姑侄二人无冤无仇的,我何必要治你于死地呢?”
“你小子嘴还挺甜!”
斐莉皮笑肉不笑,或者说她笑没笑周宇都看不出来。
“不是我嘴甜,事实胜于雄辩呐姑妈。您还记得送您上路那一天,孔甲被挡在层层关卡外面,是谁了结了你最后的心愿?”
那个空洞的眼窝里闪过了一丝明亮,但稍纵即逝。周宇确定自己传递的信号斐莉收到了,没错!他就是想提醒这婆子,自己当年虽然与她分属两个阵营,但绝非水火不容。即便博拉达死于斐莉的毒手和暗杀计划,但自打这女人被自己亲手杀死后,大都督认为所有的仇都已经报了。
“嗯,说到那件事,是我欠你的。还有此前派人去行刺于你,也是我的计谋。”
周宇耸了耸肩,似乎摆明了态度自己已经从那个怨念中跳了出来,完全没有恨在里面了。事实上,在奇幻之旅上走了这么久,大都督早已把一个人、几个人的生死看淡了,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只要主义还在,命在不在的没那么重要。
“嗨,都过去了姑妈。没有您的提醒,我也找不到命运峰,也捣毁不了那里的制毒窝点儿,更不会有后面跑去杜班西亚兜一大圈的经历。”
“什么?是你破坏了悲伤的源泉?”
“可不?你看现在索拉子民,谁还脖子上挂着铃铛?”
对于雨神教的残暴,总有义士会去挑战。一个拒绝摇铃,毙命;两个拒绝摇铃,毙命;第三个、第四个还会去拒绝。直到有一天,有人发现:奇怪,不摇铃真的毫发无损了。从那天起,悲伤的源泉已毁如同春风又绿江南岸里的春风,吹遍了整个索拉西亚。
也正是这个消息弥散开来,才促使水王漓当机立断决定,亲临索拉西亚主政。
他能不着急吗?肯定急啊!控制不住了,手段被遏制了,阴谋被打破了,必须要靠武力来重新夺回话语权,用生杀来彰显霸权。
所以说,事实是还没等大飞和薇娅达成使命,索拉西亚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包括流离失所的斐莉姑妈。
“姑妈,那命运峰上有一个哨所,昼夜不停地向乳河里投毒,索拉子民正是喝了这些毒水,才会染病。而这种病十分古怪,若是不能定期听到急促的高分贝震颤声,就会内出血而亡。”
大都督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