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况且声不住从脑后传来,枕在车门上的周宇怀里紧紧抱着薇娅,太困了。好想蒙头睡上一大觉,可此时此刻此地真的适宜吗?
“我说,那位!”满头绿色头发的年轻人朝周宇扬了扬下巴,手上不住地往嘴里扔着一种坚果,看上去有些类似花生米。
“嗯,怎么?”周宇警惕而又不失礼貌地回答他。
“这命运峰车站有十年没人上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怎么从下面上来的?”少年茫然的眼神扫了一眼窗外。四处皑皑一片,分不清海天山路,突然眼前一黑,伸手不见五指。
火车进了隧道,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区别是,周宇把薇娅搂得更紧了。
剧烈的白光射入眼睛,让人瞬间致盲,呼吸也有些困难。周宇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少年身后的一个炉台。那上面坐着一个黄铜水壶,壶嘴嘘嘘冒着热气,随着列车的抖动,壶盖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你、你要喝水吗?”
“可以吗?太感谢了,主要还是给孩子喝。她有两天没喝上热水了。”周宇看了看怀里的薇娅,她恬静地吧嗒吧嗒嘴,头扭到另一侧,继续睡着。
“这孩子。。。”少年从身后橱柜拿了两个木碗,倒了两碗热水,一手一个递了过来。
“哦,这孩子是路上捡的。”周宇忙打着哈哈,自己头发的颜色一看就不是索拉西亚人,想要糊弄别人说自己是薇娅的父亲,傻子都不会相信。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走这条路带个孩子可是危险得很呐!”
“咕嘟!咕嘟!”大都督也不管水烫不烫,接过木碗就饮了个底儿掉。随后,又把薇娅叫醒让这孩子双手捧着碗喝。
“兄台,在下乃是初来乍到,对、对这里、这些知之甚少,还望多多指教。”周宇说出这话自己都有些尴尬,他哪里是知之甚少,他是一无所知。至今他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登上一趟列车?自己是在穿越中穿越了吗?
“嘿,还真是奇哉怪也。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等车呢?”少年拉开一个火厢门闩,把手里的坚果壳丢了进去,一通火苗窜了出来,随着他当的一脚踢上去,门闩又挂回原样,周宇脸上烧灼感骤减。
“我、我也是误打误撞,才、才在那里等的。”周宇尽量不让自己的理由破绽太多,可实在没有更符合逻辑的谎话供他挑选。
“误打误撞?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