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个孩子,知道用孩子当切入点引诱自己上钩最为管用,所以才会编造了她怀孕那个谎话。堕落先生也不错,堪称演技派,除了出场稍稍有些晚以外,可以说毫无破绽。露馅儿这个锅,应该由剧务来背,轮不到人家男一号。
过不多久,噗喜团的所有人在一阵鼓声中起床集合,貌似还有个什么报数统计的环节。周宇没心思看他们表演,咬着牙把自己的右腿拽了起来,膝盖不敢回弯儿,只要轻轻一改变动作,脚踝上就如有高压电流通过一般,疼得他要昏倒。妈的,这妞下脚真够狠啊。骗了我,还要对我拳脚相加,这是什么世道?
要不是他发过誓,这辈子都不打女人。嗨,别说那些如果了,没有如果。薇娅一边擦眼泪,一边撕掉自己衣服的一角,给大都督擦拭额头的冷汗。
“乖,不哭不哭哈,没事儿!你看,这不没事儿嘛!”周宇强挤出三分笑,动了动脚面。天知道,这是他最后一丝力气了,其他所有的都投入到与疼痛做斗争去了。
什么时代,被人猎杀的时代。怪只能怪自己太仁慈,大都督一言不发,望着热火朝天的噗喜团团员们。所有人热衷于自己的节目和表演,或高谈阔论、或交头接耳,时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没有任何人关注他和薇娅的死活,就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也许,在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这里,整蛊自己所能带来的快意如同冰雪里的一丝温暖,来得快去得更快。
“来,薇娅,扶我起来。”周宇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让薇娅拉他起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举步维艰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楚,更多的是在别人的视线终点你还能否保持自尊的问题。
一步、两步、三四步,周宇扶着车厢壁向前走去,薇娅愤怒地盯着那些看他走过来也不扶一把甚至身子都不愿意挪动一步的人。
“不好意思哈,各位老大,借过!借过!”周宇单腿蹦跶着,脸上赔着笑脸,嘴上不住地卖着客气话。
“哎呦,卡尼老弟,这是怎么着?”看他快走到门口,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堕落先生。
“哦,劳先生惦记。小弟觉得在这里久了会打扰各位清修苦练,一直蹭吃蹭喝的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还是往回走走看看。”
“哎呦,我的好老弟,那边你是经过了的。蛇族、鱼族霸占着第二节,第一节车厢里全是鸡鸣狗盗之人。不是虎穴就是狼窝,老弟还不如就在我这里歇息,好好养伤,我以堕落先生的名义保证,没有任何人敢再动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