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也不知道。他用手丈量了一下伤口与腹股沟的距离,应该捅在肠子上了。
“来,帮我把他放平。”周宇随便伸手找了个东西垫在此人的枕骨下面,主要怕他有内出血,不形成个角度的话血液会倒灌进鼻腔和肺里,引发窒息。
“头晕吗?脖子疼不疼?这是几?”周宇用前世的急救法子简单诊断了一下他有没有椎骨移位或颅内出血,从回话情况看眼前之人暂时还死不了。排除这些病因后,他想掏出笔来开个药方。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不会手术,没有麻药、没有输血设备、没有消毒器材,做手术无异于当场杀人、活体解剖。所以,他选择了保守治疗。
“薇娅,找一些碎布来。”
“这、哪里有。。。”薇娅不敢离开他半步,到处的血迹和尸体让她惊惧万分,连蜥女这种经年累月行走江湖的人也不禁噤若寒蝉。
“蜥女,你帮她找。不行就从死人身上撕,救人要紧。”周宇说说有些着急,语气加重了几分。他自己行动不便,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眼前之人可就真的成死尸了。死在战斗里跟死在你怀里是不一样的,会让人长期经历未全力施救负罪感的折磨。
对于妮卡,他始终抱有这种负罪感,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穷尽办法去拯救她和救赎自己。然而,除了自责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对于博拉达、萨曼达和大宽他们,他是真的无能为力,看着她们或死在眼前或焚灭殆尽,周宇自觉以他的能力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那种期待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也近乎是一种奢望。虽然,这些人都是为了他而死。
“来了、来了!”蜥女闭着眼睛扯碎了两个尸体的衣服,拎着一坨碎布条回来。
“来,帮我把他翻个身。一二三!”
“匕首,匕首递给我。”
“擦擦,帮我擦擦,血崩进眼睛里了。”
周宇没有更好的法子来给他止血,只好用火把匕首烧得通红,生生把他的伤口烫黑烫熟。
啊啊啊的一阵阵哀嚎过后,那将死之人头一歪没了动静。
“他、他死了?”蜥女手指一松,攥着的布条落在地上,眼里流露出哀伤。
“没有,疼昏过去了。”周宇捡起地上的布条,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四下漏风的车厢里气温明显已经在零下了,他还能出汗那肯定是冷汗。
小腹的这个伤口怎么处理呢?用水囊里的水冲洗一番后,大都督陷入了沉思。伤口外翻着一层白花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