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女一看周围终于安静了,才说出心中的疑惑。
“我想证实自己的一种猜测。”
“什么猜测?”
“我猜车尾的那人,也就是二皮狗口中的老猪头同志,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蜥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身上皮肤微微泛起皴皱,这是她紧张时的自然反应。
“嗯,二皮狗说他上岗以来的十年时间里,从未跟老猪头碰过面,两人自顾自的干活儿。以第六节车厢为分界,前五归二皮狗、后五归老猪头。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的呢?”
“后五节车厢已经是现在这种模样,如果他没死难道不该出来管一管吗?就算不管,就算这些舞刀弄枪都是当兵的事儿,那他总得出来维修一下管道、检修一下窗子吧?你看看这里都烂成这个样子了,有修理过的痕迹吗?”
“的确没有。可是,你从二皮狗那里出来就预判到了这么多事情?我猜你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这样吧?”
蜥女是个聪明的女孩,想要瞒她需要精心设计一番。这一点,周宇自然是知道的。其实他的想法非常简单,他想留在车上。
为什么,原因有三点:第一,目前来看比较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风轮之上。而风轮上最安全的地方,是二皮狗所在的车头抑或是老猪头所在的车尾。要找一个地方养自己的脚伤,并且让蜥女安心生产,这两个地方绝对是首选。还记得他之前的那个问题吗?他问二皮狗这些年下过车没有,既然没有那就说明没有人来换班,也就不会露馅。
第二,至于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宰了二皮狗取而代之,他必须要确定车尾处的老猪头是敌是友,别自己这边刚把事情办妥当,躺得巴巴适适的,老猪头就寻上门来,那不是包子变披萨——露馅了吗?尤其是目下这种局面,噗喜团的堕落先生肯定在发动着各种资源追杀自己,能够有一个密闭空间藏起来简直再幸福不过了。
第三,车上不缺食物水源。见天儿你杀我、我杀你、一句话不对路子就拔刀相向,没有一天不死人的地界儿上,还会缺少盘缠供给吗?就算再不济,以乘务员的身份勒索乘客上缴一些“费用”没有问题吧?什么,你说风轮从来没收过车票?告诉你,改了。从今天开始,从本人开始,收!每人两根白条儿,别废话。不坐下去!
周宇把自己的想法向蜥女简单阐述了一番。对于他为自己设身处地着想,找一个隐蔽之所生孩子的打算,蜥女其实是十分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