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尽管赶了大半夜的路来蝶城确认消息的可靠性,浑身已是香汗淋漓、风尘仆仆,可一个姑娘家还是放不开在公共场所沐浴。
“怎么,不洗洗吗?这温泉好的很呐!”
“不了,议正事要紧。你当真劝降了翼族人?”
“农农农,不是劝降。是割让,翼族人自愿将蝶城割让给我,这里不是写着呢嘛?”
周宇指了指羊皮纸上的白纸黑炭,上面果然有“翼族将蝶城一隅割让于卡尼大人,世代沿袭、不得撤悔”的字样。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妮卡的惊讶完全不亚于昨日的步虻和托森,这是杜班西亚第二大城市,说割让就割让了?连仗都没打?兵不血刃,全靠三寸不烂之舌?谁能相信?
“这个就不劳总司令大人操心了。现在,只要在下签署协议把蝶城转让于尊驾,咱们的买卖就成了。对不对?”
“等等,本司令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在大军入城夺权之前,你休想看到你那些手下。”
周宇啧了啧舌,就知道你没那么大气。不过妮卡的生性多疑,正中了周宇下怀!她不知道,等着她和起义军的不仅不是热乎乎的美酒香茗,而是一场足以毁灭她多年基业的弥天大阱。
“步虻,你跟着你们总司令多久了?”
入夜,周宇躺在大通铺上,搓着脚丫子跟步虻聊天。他其实对这小子没什么偏见,毕竟都是端公家饭碗的,不能因为人家不得已就上纲上线。白天咱们楚河汉界画清楚,晚上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更何况,这小子的命还是他亲手救的呢,就算他跟步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步虻心里有数、知恩图报,从来没有恶言相向过。
“哎呀,话说到今年也有二十个年头了。”
“二十年了?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你从她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她混?”
“不是、不是,大人误会了。此事军中也多有议论,可总司令大人好像、好像不会老的样子。参谋将军都换了两茬了,您看她、她还是貌美如花。”
“好嘛,她负责容颜不老,你们负责万米长跑。啧啧,奇哉怪也啊!”
“是呢,小的们也觉得奇怪,可是没人敢质疑这件事。再说了,青春永驻不好吗?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总司令大人能文能武、德才兼备、上能。。。”
“得得得,闭了吧啊!别一说起你们老大你就叭叭叭跟机关枪似的,不过作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