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客气、客气,卡尼大人威风八面、势不可挡,我等怎敢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呢?大人既然要蝶城,老身哦不,翼族只有双手奉上一条路可以走。人,总不会跟生死较劲吧?”
朴蚊说完,眼里寒芒一闪,转瞬即逝间端起了酒樽,又抬头示意仆人们快些给客人斟酒。
“不知下午撤到城外的军士,是否是蝶城全部守军?”
尽管妮卡压粗了嗓子说话,可周宇还是一耳朵就听出了破绽,女声就是女声,再粗也没有男声的沧桑。乖乖,你们只能祈祷对面的十二位长老都是傻狍子了。
“正是、正是,这位将军,如假包换、非诚勿扰,既然签署了协议,我等自然要合规照办。全部撤出、必须撤出,要走就走个痛快,正巧我们与虫族还有一笔账要算,此番撤军与出兵合二为一,端的是一件美差、美事!”
能把投降和割地说得这么大言不惭的人,除了松鹤以外没有第二个人了,周宇真是佩服他的口才,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超级演说家》。如果有,他一定是总冠军。可除了自己以外,别人万万想不到就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徒竟然为了兑现自己对废鸵家族的承诺,宁肯不要脑袋。
“没想到,翼族、翼族各位长老,如此大方、大度,末将佩服、佩服啊!”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妮卡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滴酒未沾,她生怕这是翼族人玩的鸿门宴,毕竟在杜班西亚大陆上想要她脑袋的人不止厝灵一个。
可惜,她的危机意识并未转化为现实,臆想中的灌醉、偷袭、颠覆并没有出现。蝶城,安详得很,极度安详地躺在她脚下,像一朵沉睡在黑暗里的火莲花。
“卡尼,你对我说实话。为什么翼族人会将蝶城拱手相让呢?”
站在王城最高处的塔楼上,望着火堆上的蝶城,妮卡托着腮帮子,喃喃问道。
周宇侧目看着她,如果不是时过境迁他甚至会以为此刻是在捕风城的命运轮上,妮卡还是妮卡,只不过脸上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惆怅。
“总司令大人,你去过库兹西亚吗?”
“你看我头发的颜色,分明就该是库兹人。可是,关于库兹西亚的记忆,我却没有半分,甚至连童年时光、父母容颜都没有任何残留。”
周宇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跳跃的火光应该是蝶城人边载歌载舞边分享美食。这丫头看上去心狠手辣,可归根结底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儿,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回不到自己的家乡、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