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下来,大叔一脸讶异的看着陆长卿,
“你怎么知道的?”大叔问道,声音有些低沉。
陆长卿笑着回了一句:
“大叔你说呢?”
大叔双手从方向盘上放下,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对陆长卿道:
“小兄弟,你抽烟么?”
“我不抽,谢谢。”陆长卿拒绝道。
“那小兄弟你不介意我抽烟吧?”大叔有些颓废的问道。
陆长卿耸了耸肩,他是不喜欢二手烟,但特殊情况总得特殊对待。
看着大叔那“他点燃香烟说起了从前”的架势,陆长卿开口道:
“大叔,车是不是先开到边上,在路中间很危险啊。”
大叔手抖了抖,如同被掐了脖子的公鸭子,酝酿好的情绪消散殆尽,怎么办?好想打人啊。
不过,大叔还是把车开到角落里,再度拿起了烟,只是,再也酝酿不出情绪了。
大叔悻悻的把香烟收了起来,一脸幽怨的看着陆长卿。
“咳咳,大叔你继续。”陆长卿咳了两声道,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尴尬的。
大叔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道:
“没错,报警电话就是我打的。”
“就像凡事都有两面性一样,联民村分为两部分,由河道隔开,一边是富人区一边是穷人区,我属于穷人区。
当初拆迁公司派人来协商的时候,我和非嫣分别被选为代表,负责与拆迁公司沟通赔偿问题。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非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但从来没见过。”
“那时候是7月份中旬,第一次与拆迁公司协商失败,随后双方就赔偿问题继续协商,在一次次的会议和协商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9月份。。”
大叔顿了顿,继续道:
“而我在和她相处了几个月中,慢慢喜欢上了善良大方的她,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们彼此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可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知道么,我和我老婆当初集合,都是被父母逼的,纯粹是为了生育后代而结婚,我的心也在结婚的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点感情,20多年来,我们从不吵架也从不谈心,就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外人看来,我们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多么悲哀,明明是夫妻,却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