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晨光透着清香透了进来不过却没有人欣赏那美好。
“你是怎么想的?你缺乏常识到秀逗了么?农夫与蛇的经典故事也没有听过么?”牧牧开始愤怒了。
“农夫与蛇我没有听过,你凭什么这么嚣张,我要算账也先找你,你态度更恶劣。”黑子顶着牧牧说。“先讨也要讨吻债。”
各位,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离远一点,这些人善于动手长于动口。
牧牧抓着切近的懵懂不知的黑子的头发,逼着他仰视,牧牧的愤怒灼灼,只想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手下便不留情,黑子天之骄子,今日被调戏,被暴力,被委屈。。。种种纠葛在一起,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难免觉得从天堂掉入地狱,心态失衡了,倔劲儿也上来了,这种时候,两人的想法的是一致的,那就是你过比我好我就受不了。所以已然怒发冲冠的黑子当然横眉怒目以对。
牧牧突然也觉得自己很幼稚,从来不欺负人的,怎么跟个小鬼计较起来了,可是手腕的力道并没有减少,因为本来就没有同情心的人也不会委屈自己,不可能承认莫须有的错误,更何况追根究底,牧牧还觉得在自己比较脆弱的时候,受了委屈,被欺负了呢?
就是黑子这几句话牧牧几乎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而且,牧牧心急如焚想要把蒲儿放到一个安全之地的计划又要生生地闪腰,与之相关联的全盘计划都要地震性地移位,这时间成本可暗含在杀机之中,谁都没办法拍胸脯保证能负起责任,明眼人面前不做傻事,学长一点一点为牧牧累计出来的成果被一棍子打回了原形。
牧牧觉得好笑,学长们的几句贴金的话可不是白来的,因为基本上都看出来了,自己和白狼的斗智斗勇之中处于了下风,现在自己几乎拿白狼完全没有办法,所以这肯定不是表面上看的锦上添花,安慰几句也无法够得上雪中送炭,自己的内忧没有解决,外患接踵而至,牧牧看到不懂事儿杀人的心都有,特别是白在一旁笑的跟没事儿似得,牧牧更是憋足了一口气。
银扬扬眉眼,表示随便你,我不管?
牧牧一扫这个骗子白,这已经至少也是三防了,十三爷,白狼,还有最可恶的白,所以牧牧轻笑出来,讲理有那么难?谁都不讲理,我偏偏要以理服人,不过不打人心里面乱不爽的,打白狼是没有理由的,打黑子一万个理由也够了。
“吻你之前我给了你至少三秒的时间,吻你之前你不反抗,吻你的时候你不反抗,吻你之后挨了别人一巴掌到这儿找后帐了,逻辑性很强啊,佩服,佩服。更何况从头到尾谁比较主动还不一定呢?你倒是得了便宜还懂得怎么卖乖啊,常识也是非常人可比,我知道,算我错了,行不行?那么下次你何不早些开口,求我赏你一巴掌,免得是非了呀,”
“你。。。”黑子本来就生气,现在急火攻心几乎晕厥过去。
白风的表情都抽筋,可是不能插手帮忙。
黑子委屈的满眼蓄泪,如果不是为了救牧牧一命,黑子也不会委屈自己担待下来,没有听到一句体己的话也就罢了,竟然被一盆盆地泼脏水,从来没有过,此时他双唇发颤,可怜巴巴地看着牧牧,只有一口气在那里顶着,心中五味陈杂,好像在这一瞬间看透了这个世间,“我。。。我。。。我。。。”
好几次黑子都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牧牧挥手要打,哪里会客气,在牧牧眼中,黑子不是说错一句话,黑子是推自己如火坑的贱人,当然应该和贱神一样甘心情愿地被打才是。
牧牧看着黑子就像看着一个垃圾一样,带着厌恶和反感。
白风捏着眉头,他已经明白了黑子的难处了,也同时明白了牧牧注定的悲剧。
牧牧的手被拦下来了,牧牧转而怨恨地看着笑的风轻云淡的白。
白还是那抹笑容,仿佛就是他的招牌。
“牧牧大人息怒,听我道个明白,我的理由有三个,第一,您的同学,黑子大人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打不得,第二,白狼野蛮不关我的事情,而您动粗,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眼见您犯错,第三,同样的事情不能短时间发生两次。”
牧牧表情不善“那就解释一下不把。”救命恩人?哪门子的救命之恩?
“不杀之恩为大,不杀您,算不算?您不用着急,我不卖关子了,您和陛下的交流可是有趣,没有人往大法院一报对不对?”白笑的更深了。
牧牧感觉头疼了,这哪儿跟哪儿啊,牧牧还真心不敢在这个场合和白辩论这个,人多口杂的,不为了自己,就为了不丢月的脸。“就算是,不用说了。”
白摇摇头,“那种经历总不好受,多少总有遗失亲情之感把,怎么能短短时间又失去朋友呢?更何况,今日算是您重新恢复活力的重生之日,不该和重要的朋友们庆祝庆祝么?多幸福啊,这么多人比我早想到了,很特别的庆祝方式,就请您笑着接受大家的好意,否则辜负了今天,您可于心不忍啊。”
能不能不要笑了,牧牧也是无语了,小白出马一个顶两,这个救命之恩自己真心不敢当,拿肉麻当有趣,明白的是威胁嘛,关键是自己不吃这一套还得乖乖地就范,到哪里说理去啊,不过这个白今天可没有一句废话,的确本来也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白狼打黑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这个自身难保的人冒险横插一杠子干什么呀。
牧牧经验之谈,也不算是长见识了,白是防不胜防的,自己再有道理也要去掉三分钉,白再没有道理也占了三分理。
白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里子面子总算都有了,这个天大的错误和这个天大的谎言经过白的扭转乾坤变得四平八稳,顺顺当当的,错误变成了人情世故,事实比谎言还不堪入目,自然事实被埋葬,谎言继续生长,不过不得不佩服,白里里外外不沾脏边,保护黑子是白的指责,更何况白没有说谎,错怪就不由人了。
而且这又是大功一件,并且白可没有费一毫一厘,顺便铺下锦绣前程,一点事儿没有,将来所有的人都得上赶子地感谢他,特别是牧牧,这一巴掌下去,亲戚朋友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统统排着队死去了。
大家也同时松了一口气,都是神学府出品,还一个队被下放的,一巴掌也就算了,咋还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这水太深,教育意义太深刻了。
黑子开始抽噎,看来******又涨了不少见识呀。
“放开我啊,你心里明白我是什么感受?”牧牧感觉又当了孝子啊,自己都被欺负到这份了,还做孝子贤孙该做的事情呢?
白松开了钳制的手,笑的更是和煦。
让牧牧想起来一句话,‘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算我该着了。
“我一开始不就说这是学长和学弟开完笑么?”白笑的和煦,说的小声,不过足够讽刺了“本来不关您的事情,这又何必呢?”
很明显这句话意指牧牧救了不该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