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谁也不让着谁,真正摊上事了没有一个是狠角色,畏畏缩缩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眼看周围没人动弹,冯文文气得快原地爆炸,张开嘴却对上陈颂恶狠狠的眼神,顿时吓得连嚎都不敢嚎。
“怎么不骂了?”陈颂问。
“你……你想干什么?”冯文文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脸盆,瑟缩着身子直往后躲。
“这话该我问你。”陈颂拿出那张字条,“你喜欢齐南我没意见,可你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骗我出来。被泼脏水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
她之所以能躲过,是因为上辈子被泼过不下十次。
不过那些欺辱都发生在齐南转学之后,并没来得这么早。
头一回还只是冷水,淋得她浑身湿透,第二回就换成了下水沟里的脏水,浮满油污臭不可闻……
她一次又一次大哭崩溃,可换来的除了嬉笑和讥讽别无其他。
而事实证明,当那些扔出去的刀子一把把掉转头割回来的时候,没有人还笑得出来。
“你……你早就知道字条是我写的了?”冯文文渐渐吃过味来。
陈颂清澈的眸子微咪:“对,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第一,齐南的字比你好看,第二,他今天光明正大约了我放学一起回家,不至于这么偷偷摸摸。”
“不可能,”冯文文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音调陡然拔高,“他怎么会约你一起回家,我明明……”
“你明明和他说好了在学校外头的书店见面,是吗?”陈颂问。
别的细枝末节她记不清了,可冯文文和齐南在书店“约会”这件事,她一直有印象。
倒不是她对齐南有多关注,而是事后冯文文炫耀了整整一个星期,她想不记得都难。
算算日子,这事应该就发生在今晚。
不过可惜,以冯文文眼下这幅尊容,所谓的约会十有八九是要泡汤了。
众目睽睽之下,冯文文泥浆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我……我和齐南才不是……”
陈颂懒得听她那些拙劣的辩解:“你和齐南的事跟我无关,你以后少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烦我。我这人脾气不好,能动手就尽量不动口,你要是喜欢挨耳光,我奉陪到底。”
她干净利落地撇下这么两句,转过身往教学楼走。
没走两步忽而想起了什么,回过头,一双眸子静谧如夜空,早慧得丝毫不像个未长大的小女孩:“别想着能跟蒋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