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们跑哪儿玩啦?”
“我怎么知道。”陈颂赶时间,把手巾搭在暖气片上:“别乱跑,要是我和妈找不到你咋办,别像上次似的走丢了,让坏人给你拐跑了。”
阳阳小嘴嘟着,说着自话:“我和小伙伴儿们打出溜滑去啦,屁股蛋儿这儿好疼啊。”
出溜滑?
陈颂走到炕沿儿边,扒拉弟弟胳膊让他抬起屁股蛋儿来。
“趴着让姐看一眼。”
阳阳乖乖照做。
“姐,你要和齐哥哥出去约会啊?”小家伙趴在炕上,两小脚丫不停乱动,小脚趾头倒是挺灵活的:“你带我去成不?不带我去,我跟妈说去。”
哎呦。
这小弟懂得跟她讲条件了,陈颂照着他开花的屁股拍了一下,屁股蛋那块的裤子布料都被磨坏了。
估摸着是他跟小孩儿跑到村那头结冰的坡子上,用纸壳儿当坐垫,一个小家伙挨着一个排成小火车再从上往下往下出溜。
那感觉有点像现代游乐场过山车,飞一般的感觉!
“你还有脸说呢,妈要是看见你裤子磨坏了,屁股蛋儿差点开花,非揍你屁屁不可,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我替你说说好话,你乖乖趴炕上背诗免得挨打。”
她没问弟弟磨破了多少从小卖部拿来的纸壳儿,估摸着纸壳儿都遭殃了。
几个小孩儿玩嗨了,连屁股爆腚了都没感觉。
再加上寒冬天,温度零下几十度,皮肉冻的麻木没了知觉,再在外头冻上一会儿,肉冻死了,冻伤了,要在炕头缓个个把月才能好。
这么一说,阳阳不敢多话,陈颂给他换了条新裤子。
他趴在炕头热乎屁股蛋儿,眼巴巴的不能出去再耍,陈颂要出门,丁卉芬拍打身上雪花从外头进来。
“囡囡,阳阳,饿了吧?妈这就给你们做饭。”
来不及拍拍帽子和手套上的雪,她急着去后屋烧水做饭。
陈颂跟过去请示:“妈,我跟齐南说好了,做你们俩的就行了。”
“那你早点回来,待会儿啊我不去裁缝店了。”
不去了?
这又是咋了?
心被提线木偶线提起来一样,吊在半空,陈颂怕奶奶和那个没良心男人找妈麻烦。
“妈,咋不去了?”她紧张:“是不是我奶和我爸又去大娘家里找你了,你没受伤吧,心口那儿舒坦不。”
丁卉芬把大锅里的水用水舀子盛出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