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手摸那几根掉落的头发,躲闪他温柔目光。
余光瞄到他右手手背上很长的一道刀疤。
“这你就不懂了吧。”陈颂多踩了一步,倒退过来望着他调侃:“我这叫厚积薄发。”
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陆成奚欣慰笑了。
一转眼,四年匆匆流过,她成了二十岁出头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当年要不是陈颂给他挡了那场灾祸,说不定现在他早躺在棺材里度日。
他明了,这丫头害羞了。
刚才是不愿意他看见她右脸靠近耳垂的地方那道极不起眼的刀疤,疤痕一路延伸到耳后,她在外头型很固定,一般是长发遮盖住右脸。
“丫头,对不起。”
陆成奚突然说抱歉。
陈颂恍然:“叔,你咋了,怎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呢。”
“要不是因为我,你这么漂亮,还能多换换几个流行的发型……”
两人都明白在说什么,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嘛呢,陈颂开朗笑了,没搭茬儿,回想起四年前自己替陆成奚挡刀时的情形。
医生的话在耳边清晰:“幸亏这一刀刺偏了,要是在靠前一点就会破坏你的面部神经,导致肌肉障碍和面部扭曲,再做多少手术也是没法修复成原来的外貌了……”
回过神来,罪有应得的人已经死了。
韦文被抓进去蹲牢狱,在狱中肝硬化并发症严重,最后到死也没能出去。
聊着,很快到了大一新生报到处,陆成奚忙前忙后帮陈颂把军训服领了,还有各项入学手续快速办理完。
大包小包拎到宿舍门口,宿舍里头已经来了三个女孩子,她和她们聊了一会儿,都是从很远地方考过来的,有人操着一口家乡方言。
“丫头,你的被子我都帮你铺好了,军训服我帮你洗洗,上面有染料,你平时少吃点零食,容易胖不说,对你们女孩子身体也不好。”
“嗯,知道了。”
娃上大学,妈不放心。
让陆成奚亲自送她过来,他比丁卉芬还能唠叨,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生怕她在学校里受人欺负,吃不好,穿不暖的。
“都搞定了,听我的话,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临走时,陆成奚又交代一遍,夹在指间的香烟冒着烟。
她从下铺床边起身过去熟练地夺走他要入嘴边的烟,笑容挂在脸上:“这些我都记得,你还是好好爱惜下自己的肺吧,好多活几年给我拎行李铺被子。”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