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黑衣人被医生短暂得处理过,伤口处全都裹上了白沙,但是疼痛并没有缓解,他们在监禁室中持续不断地哀嚎着。
被叫来的医生也看了看关客的左臂和后腰,贴了几块膏药以后便离开了派出所。
眩晕还在持续,视野中所有的东西都在已相同的速度旋转,一切所见皆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一个瘦削的中年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脸色很黑,明显是常年在外执勤导致的。
刘常外曾经是派去维和部队的一名特种兵,在一次恐怖袭击中,碎裂的弹片嵌入了他整个右腿中,尤其是脚踝处受的伤最为严重,每每到雨雪季节,脚踝就会发痛,痛到受不了的时候,便灌几口烈酒,以减缓疼痛。自从受伤之后,他就从一线退了下来。他受够了死亡,病痛,仇恨,只愿意在一个偏远而安宁的小镇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所以他来到了平乐市,当上了派出所的一名警员。
也许派出所里的警员早已厌倦了家长里短,刘常外确实对这些并不感到厌烦,甚至还有些喜欢。凭借着多年在外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卧躺在椅子上的少年快要死了。于是他从后面的值班室里倒了一杯开水,将它放到了关客的面前。
沈月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扶着关客的头,将水慢慢喂了下去。沈月婷见他眼神迷离,于是又劝道:“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你可真固执。”关客喃喃地说着,一时间又想起了张润可灿烂温柔的笑靥。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脑子里出现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刘常外看着关客苍白的脸色,说道:“你真的会死的,我劝你还是去医院看一看。”
关客微微一笑:“人谁不死,只是早晚而已。”
这是谁都明白的一句老话,然而只能自欺欺人而已,任何一个神志正常的人,都是惧怕死亡的。
刘常外说道:“这句话只能安慰你自己,甚至连你自己都不信。年轻人,有时候死亡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努力,希望总是存在的。”
关客说道:“这里是派出所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布道的教堂。”
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他们有他们自己所相信的事物,要让别人改变他们的看法,实在是难于登天,所以刘常外不再劝说:“这里确实是派出所,你就把昨天的事情说一说吧。”
可是这时候关客却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所有视线中的物体突然加快了旋转速度,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又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脊背。
沈月婷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