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诊所的灯并不明亮,节能灯发出的光亮中掺杂着些许黄色。屋内设施杂乱,椅子与沙发的影子纵横交错。
秃顶中年人在施枚的左臂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白沙布。第一层白沙布裹上去的时候,他就在想,年轻人果然火气旺,喜好特殊,这臂上的伤怎么看怎么像是房中游戏玩的太嗨导致的。也许是嘱咐病人嘱咐惯了,他开始唠叨:“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什么样的点子都能想出来,不过,任何事情都是过犹不及的,所以要懂得节制啊。”
关客愣了一秒,随即恼羞成怒:“你不要胡说,我和她可是陌生人。”
原来陌生人都可以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现在社会果然开放。他原本以为电视上演的那些*是假的,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可能的,你看,面前的两个男女不就是如此么?“小伙子果然厉害,才见面,就带人去开房了。想我年轻的时候,还得要处个十天半个月……”
他的话并没能说下去,因为关客真的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老巫婆一样八卦?”
一路上,施枚任由关客架着自己。穿行在公路上,寻找诊所时,她就像一具玩偶一样半躺靠在关客的身上,沉默着不言语。如果把她卖到哪个窑子的话,关客相信她可能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来到诊所里,施枚同样沉默不语,但就在这时,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把握,那能怪谁?”
秃顶中年人开始浮想联翩起来。难道是这个男人不行?身体瘦弱,皮肤苍白,双眼中没有神采,怎么看怎么像是生病的样子。恐怕这个男人真的不行。一个女人主动邀请,而且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邀请,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会虎扑而上。他既然没有那么做,不是人妖便是残疾。
他不由看了关客的下半身一眼。
关客看出了秃顶中年人眼中的怜悯之色,不由心生怒意。他很想在中年人半秃顶的脑袋上开个洞,看一看医生的脑子有何异于常人的地方。不过他是谦谦君子,不会像个市井流氓一样的打架斗殴。当然,谦谦君子是他自封的。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关客威胁道。
武力威胁对某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最有用而最有效的。秃顶中年人满脸严肃,迅速的在施枚的臂膀上缠好了最后几道白布沙。
从小诊所里出来,已经是下半夜了。两个不眠的人在街上晃荡,没有一丝一毫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