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显示出几行足印,不知是兔子的还是麋鹿的脚印。
冬雪也是别用一番景致的,顺便看看儿子,岂不两全其美。孙岩军悠悠醒来,还没有从漫天飘雪中走出。他还以为仍然身处在幻想的雪地中,全身穿着毛皮大衣,正以白雪搓着手呢。
抬头一望,孙岩军才明白那是雪白的天花板,而不是下着大雪的天空。他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没有一个人谈话交流,实在是冷清。
老伴还仰躺在椅子中沉睡,时有鼾声响起。孙岩军看着老伴苍老的满是皱褶的脸,一股温情涌上心来。年轻时走南闯北,经历了许多波折,走入低中的时候有三两次,若不是有她在后面支撑着,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
“辛苦了,辛苦了。”孙岩军拍了拍老伴的肩膀。老伴的手上还拿着笔记本,上面计算着飞机到达的时间。孙岩军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时间算错了,不过他没有纠正老伴的错误。
老伴操劳一生,到老来还要为儿子着想,实在太累了,就让她想什么就是什么吧。
孙岩军忽觉口渴,便打开背包,伸手进去摸索。他取出一瓶水,刚想打开瓶盖,看到老伴的面容,又觉得她也渴了吧,应该先让她喝才对,于是孙岩军没有将瓶盖打开,而是将那瓶水握在手中,静静的看着老伴慈祥的脸。
他记得卖给他水的那个小姑娘很年轻,笑起来甜的很,像是掺满了蜂蜜的水。回想起来,老伴年轻的时候可比小姑娘要好看多了,刚谈恋爱那会儿,自己可是什么都想不到了,眼中心里全是老伴的影子。
一阵鼾声响过后,老伴不在打鼾了。孙岩军知道他快要醒了过来,提前把瓶盖旋开,以让老伴醒来时能第一时间喝上一口水。
老伴的两只苍老的手动了动。她的左手还拿着笔记本,右手则握着一只铅笔。铅笔削得很尖,是孙岩军为老伴削的。
“醒了吗?你一定渴了吧,先喝一口水,再算算什么时候到吧。”孙岩军说道。
老伴的眼睛慢慢睁开,她直视着孙岩军的脸,忽然笑了一笑。那只握着铅笔的手,忽然用力往前一送,铅笔尖一下插入了孙岩军的右眼之中。
孙岩军惨叫一声,视野中模糊不清。他痛苦着踉跄着站了起来。鲜血自他的脸上流了下来,滴落到地上。
由于铅笔陷入眼窝中很深,所以它还没有掉落。孙岩军用手握住铅笔,一下猛然拔出,将它丢在了地上。这一举动又引起了剧烈的疼痛,他再次凄厉的嚎叫起来。
老伴的膝盖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