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本就已很是不满了的,哪能再忍受张燕这等恶劣态度相对。
“此处皆张某过命之兄弟,凡事无不可预闻者,尔要说便说,不说就请自便。”
张燕能从区区一小盗贼厮混到眼下这等规模,凭的便是“义气”二字,正因为此,甭管刘辅如何说,要他张燕避开众心腹行事,那是断然不能的。
“你……”
刘辅本就自恃官阶远在张燕之上,又自以为是来救张燕一命的,而今居然连遭张燕如此冷落,登时便怒了,张口便欲呵斥张燕的无礼。
“嗯?”
没等刘辅的污言秽语出口,张燕已是阴冷地吭了一声,虽无言语,可这一声冷哼里却已满满皆是杀意了的。
“我家主公说了,圣旨已下,着我河北各部一体讨伐将军之黑山军,如今不止是公孙明小儿磨刀霍霍,袁公也已在整军备武,将军若不早谋自保,四面皆敌,必死无葬身之地焉!”
被张燕这么一声冷哼,刘辅这才想起面前这位主儿虽号称是平难中郎将,可其实依旧是黄巾余孽,官阶啥的,在此獠面前显然不好使,心不由地便是一慌,再不敢端着啥上官的架子了,赶忙放言威胁了张燕一把。
“混蛋,尔这狗贼,安敢来此胡言乱语,当诛!”
“将军,此獠无礼,当千刀万剐!”
“狗东西,竟敢来此犬吠,是嫌爷爷们的刀不快么!”……
孙轻等人乃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粗鲁汉子,先前便已看刘辅极其不顺眼了,这会儿一听刘辅居然敢如此狂言诅咒黑山军没下场,登时便全都怒了,刹那间,谩骂声、刀剑出鞘声此起彼伏地便响成了一片。
“嗯!”
张燕虽也很是恼火刘辅这等口无遮拦的狂妄之言,可到底是一军主帅,怒归怒,倒也并未雷霆爆发将出来,只见其面色铁青地一压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嚣,而后双目如电般死盯着刘辅的脸,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刘和小儿意欲何为,嗯?”
“我家主公说了,公孙家方才是幽州之毒瘤,实祸乱之根源也,安能窃据前将军之高位,当得尽快诛灭,为此,我家主公与袁公已然准备联手再进幽州,将军若能反戈一击,待得剿灭了公孙小儿,我家主公与袁公自当联名具本保奏将军为前将军,总掌我幽州一地之军权,在场诸公也可皆论功行赏,进位将军之阶非难事,此天大富贵也,还请将军莫要自误的好。”
刘辅为人虽倨傲,可能被刘和派来当说客,胆略倒是不缺,面对着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