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了一派欲言又止状地扯了一句道。
“仲治有甚碍难之事且就直说好了,某听着呢。”
见得辛评这般做作之模样,公孙明一时间也自猜不透此獠到底还有甚非分之想头,警惕心虽是已起,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辛某听闻将军撤离临淄之际,携裹了大批青州百姓随行,此举于我青州实大利焉,还请将军免了众父老乡亲千里跋涉之苦可好?”
尽管心下里很清楚青州百姓为何愿意追随公孙明撤往幽州,奈何袁谭有严令,辛评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地来了个颠倒是非黑白。
“放屁,尔这狗贼安敢无礼若此,我家主公何尝逼人背井离乡,众青州百姓肯随行,那是我家主公仁义所致,尔这厮再敢乱说,休怪高某砍了尔之狗头!”
辛评此言一出,满大帐的将领们顿时便怒了,高览头一个站了出来,手按剑柄,怒目圆睁地便呵斥了辛评一番。
“主公,子奂所言甚是,此獠无礼,当斩!”
“对,狗贼,竟敢污蔑我家主公,罪莫大焉!”
“狗东西,安敢血口喷人。”
有了高览的带头,帐中诸将们可就全都憋不住了,纷纷站出来斥责辛评的无礼,性急的将领更是忿然抽刀在手,这就要给辛评来上个狠的了。
“肃静!”
公孙明任由诸将们泄了一通之后,这才一抬手,面色冷厉地止住了众人的喧嚣,双目锐利如刀般地看着辛评,却迟迟不一言。
“将军息怒,辛某、辛某”
辛评倒也不算是个胆怯之人,可要说有多大的胆略么,那也谈不上,先前被帐中诸将这么一闹,脸色早已是煞白一片,再被公孙明这么一凝视,腿脚可就不免有些颤了,结结巴巴地想要自辩上一番,偏偏大脑一派空白,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的。
“辛从事以为某何许人哉?嘿,难不成在尔心目中,某便是裹民为乱的黄巾盗贼不成?”
在不少割据势力眼中,百姓不过只是群无用的羔羊而已,可在公孙明看来,人口方才是展的关键之所在,到了手的二十余万百姓便是一偌大的财富,要他吐将出来,那又怎生可能。
“将军误会了,某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这一听公孙明又将称呼给改了,辛评可就真稳不住神了,唯恐先前达成的协议也被公孙明借怒撕毁了去,当真急得个不行,偏偏越急头脑便越是空白,可怜辛评往昔也有着能言善辩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