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如今二弟所部既已兵败,我军进击幽州之战机恐已丧失,如今之势怕是不宜久留,不若先撤回辽东,以待来日好了。”
这一见其父只顾着大雷霆,却迟迟不曾有所决断,公孙康可就真有些沉不住气了,待得公孙度稍稍消停了些之后,赶忙便从旁进言了一句道。
“混蛋,尔欲教某如何做事么,嗯?”
公孙康倒是一派好心,奈何公孙度正在火头上,又哪听得进逆耳忠言,只见其双眼一瞪,竟是就此迁怒到了公孙康的头上。
“父亲息怒,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眼瞅着公孙度的怒火就要冲着自己而来了,公孙康当即便被吓得面色一白,哪敢再多言罗唣,一边连道着不敢,一边赶忙往边上退了去。
“使君大人还请息怒,大公子所言其实不无道理,今,战机确已将丧失,若欲成事,也唯有以巧取胜了的。”
见得公孙康都被迁怒了,阳仪等将领们自是更不敢轻易进言,个个都目不斜视地装起了木头人,反倒是一向不肯帮公孙度出谋划策的凉茂却是突然从旁闪了出来,意有所指地便提点了一句道。
“哦,伯方可有甚教我者么?”
公孙度之所以死皮赖脸地扣着凉茂,就是知晓其素有干才,指望着能用其谋,只可惜往昔无论他如何施恩,凉茂总是不咸不淡地应付着,可眼下居然在这等紧要关头站了出来,还口称使君,明显是有意要献谋划策,公孙度惊喜之余,心火顿时便消减了大半。
“使君大人明鉴,我军屯于此已二十余日,贼军皆闭营不战,足可见庞士元这是要以拖待变罢了,今,我军新败于渔阳,夹击之事已是断无可能了,在此情形下,庞士元怕是更不会与我军对决沙场,其之用心无非是等我军兵退之际,再以强兵追袭我军后卫,既如此,那不妨便将计就计好了。”
凉茂虽不曾见过曹操本人,可对曹操却是仰慕已久了的,心早已属之,自是不愿见得公孙明这个异数突然崛起,此番看似尽心为公孙度设谋,实则却是想着为曹操谋利。
“将计就计?唔,某不明,还请伯方详解一二可好?”
公孙度往昔用兵都是直来直去,征伐四方靠的都是兵强马壮,虽也有些小聪明,耍上一些阴招或是权谋还成,可认真说起来,对于谋略之道,他其实并不是太擅长,哪怕凉茂都已将要诀点了出来,可公孙度皱眉思索了好一阵子之下,依旧不知这将计就计该如何耍才好,不得已,只得将问题又丢给凉茂。
“使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