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被打得个节节败退不已,这等情形一出,李业可就不免慌了神,这都还没等张武冲到近前呢,他的刀法便已见散乱了,一个疏忽之下,竟被丁浩一刀劈在了左肩上,饶是李业避让得快,还是不免被削去了好大的一块皮肉,直疼得李业忍不住便惨嚎了一嗓子。
“噗嗤!”
剧痛袭来之下,李业的心顿时便慌了,哪敢再战,强自忍痛一拨马,便打算赶紧逃走了事,这等想法不能说错,可惜却是个致命的失误,没旁的,此际的街道上挤满了彼此砍乱杀的两军将士,别说策马而行了,便是撒腿都难挤将出去,这不,都没等李业从心悸中回过神来,丁浩便已纵马而至,只一刀,便已劈中了李业的脖颈。
“呼……,扑通!”
脖子显然是硬不过刀锋的,刀光一掠而过之后,李业的脑袋便已飞了起来,双目圆睁中兀自带着满满的不甘与懊丧,显然对自己居然死在武艺明显不如自己的丁浩手中极其的郁闷,可惜一切不能重来,随着其脑袋的落地,无头的身子也自晃荡着滚落了马下。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丁浩显然也有些意外自己居然阵斩了李业,一刀过后,人自不免便有些晕乎乎地愣住了,一时间都忘了接下来该干啥了的,好在纵马冲来的张武灵醒,紧着便狂吼了一嗓子,很快,冲进了关城的幽州军步骑全都跟着咆哮了起来,本就已被幽州军杀得支撑不住的守军当即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大批的将士不是沮丧地跪地告饶不已,便是慌乱地向西关门狂逃了去,战事至此,已然是一面倒之格局……
“跟上,都跟上了,加!”
就在井陉关的血战已到了尾声之际,五里开外的石邑城西门突然冲出了大批的将士,为一员大将正是新任的石邑县令许遥。
“呜,呜呜,呜呜……”
许遥很急,还不是一般的急,没旁的,井陉关乃是并州军回家的要道,倘若有失,前线主力必会军心大乱,一旦出了差池,就郭援那暴躁的性子,又岂会轻饶了他许遥,正是忧心于此,一接到井陉关处的警讯,许遥便即以最快的度集结好了城中三千兵马,拼命地向井陉关方向赶,这等反应已然算是奇快无比了的,可惜的是在幽州军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许遥此生注定是无法进抵井陉关前了的,这不,就在其率部刚赶到绵连的山脉前之际,一阵凄厉的号角声突然在道旁的林子中响了起来,旋即便见大批幽州步骑从两旁的林中狂飙而出,有若两支铁钳般向乱作了一团的并州军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