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淑婷说道:“因弟子能通兽灵,便要调弟子回来,还连累魂主与顾大师他们远隔千里,弟子便如那笼中鸟,栏中兽一般。”
礼夏厉声斥道:“住口!”
楚淑婷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地说道:“魂主莫惊,方圆一里之内都没有人,没人能听到弟子说的话。”
礼夏语气严厉地说道:“那你也不能胡说!”
楚淑婷说道:“弟子没有胡说,弟子说得是实话。”
礼夏说道:“调你回来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应该感念皇恩浩荡。”
楚淑婷说道:“那弟子将来要不要嫁人?嫁了人要不要随夫?莫非弟子这一生,都要这样感念皇恩浩荡吗?”
礼夏斥道:“你今日这是犯什么病了?你想什么呐?”
楚淑婷答道:“弟子想顾大师,想岚姐姐,想镇北关的大雪,想草原的狼群,弟子还想,何时才能脱出樊笼,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啪’的一声,礼夏扇了她一记耳光,厉声斥道:“这些话以后不准再说!”
楚淑婷垂着目光答道:“是,弟子以后不会再说,弟子只是找个机会,把心里的话说给魂主听,说过了就算了,弟子知道这些话犯上,更不愿连累魂主。”
礼夏皱眉,将她搂进怀里,揉着她的小脸说道:“身为臣子,你我别无选择。”
楚淑婷将小脸埋在礼夏颈边,说道:“弟子没有选择,但是魂主可以选,魂主可以将弟子托于楚大师,便可请令前往镇北关戍边,此时岚姐姐刚刚生产,于公于私,都是魂主最合适的时机。”
礼夏将她推起来,愕然看着她,楚淑婷又说道:“弟子是万万去不了的,魂主又何必于此处枯守孤灯?虽然不能相守,却能相见,魂主又何须苦着自己?”
礼夏问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楚淑婷答道:“弟子长大了,眼见之事,何用旁人来教?自镇北关归来,魂主时常以泪洗面,为顾大师缝被绣枕,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既然魂主放不下,就不要苦着自己,书上说,人生苦短,魂主莫要虚度了光阴。”
礼夏将她搂入怀中,说道:“你还太小,这些事你不懂,放不下也得放下。”
楚淑婷问道:“魂主要嫁给别人吗?”
礼夏静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或许吧。”
楚淑婷说道:“回来快一年了,魂主除了操练魂军,连楚大师那里都不去,却时常到隔壁顾大师的住所里坐坐,宫中男子无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