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忠职守,当仁不让,朕望诸卿安守本分,各尽其能。”
百官一同躬身应道:“皇上圣明。”
下了朝,华青胜叫住顾独,说道:“国舅,今晚我来做东,叫上乔老,为你践行。”
顾独低声答道:“华老将军,好意心领,我本着公心举荐公羊拓,但并不代表我不计较,我这人一向是睚眦必报,有些事我心里很清楚,但我不说,因为不值当去说。”
华青胜皱眉说道:“国舅,何必呐?我们这一代人都已至暮年,而你如日中天,泽国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才俊嘛。”
顾独说道:“泽国靠得是上下一心,军民一体,如此方能剑锋所指,无往不利。不是仅凭哪个年轻才俊一人之力便可成事,即使我晋位巅峰境,若只有我一人出战,也断不能攻城掠地,拓土开疆。”
“唉……”华青胜叹气,说道:“国舅,你有擎天盖地之功,莫要为了一些小事置气,无谓予人口实嘛。”
顾独说道:“多谢老将军提点,但我本就是叛投之人,初来之时也曾言明,我并非是弃暗投明,只是要为靳岚报仇,如今我师妹做了皇后,我欠我师妹太多,此生至死也难以偿还,是以我才甘为泽国驱使,至于名利权柄,倒是不在意。”
华青胜皱眉说道:“国舅不好这样说话吧?”
顾独说道:“事实如此,不怕实话实说,千秋功罪,后人评说,我即使掩得了当世之口,也管不住后世评论,我只求无愧于心。”
华青胜又叹了口气,顾独拱手作礼,说道:“老将军一番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恕难从命,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少陪了。”
“好。”华青胜点头,抬手作礼,说道:“国舅请。”
往宫外走,东方斌与顾独并行,轻声说道:“你也太直了吧?都这个岁数了,还这么直来直去?”
顾独轻声答道:“华青胜虽然没有参与任何事,但他也毫无作为,毕竟他也是托孤重臣,与何煦焯和乔争同朝多年,咱们都是外来的,就算曲意逢迎,也不可能跟他们走到一起,他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们这些老臣都已至暮年,而咱们却如日中天,实则,这泽国的江山,还是他们出力更多,我骄狂了十年,到了该蛰伏避祸的时候了。”
话虽这样说,但顾独心里却并不骄狂,十年征伐,泽国从积贫积弱,几近毁灭的边缘,迅速崛起壮大,反压灵国。
这一切确有顾独的功劳,但更多的还应该是天意使然。
见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