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的儿子都不如他重要,你到现在都不死心?好!朕这便传旨,让你出宫,你去找他吧!”
礼夏瞪着他,硬忍着眼泪站起来,说道:“好,多谢皇上这些年的恩宠。”
说完转身便走,泽帝喊道:“我儿子死了!你还这个样子!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礼夏猛然转回身,尖声喊道:“志儿不是我生的吗?你是皇帝!你要明辨是非!”
泽帝喊道:“皇帝不是人吗?皇帝死了儿子就不能心疼吗?如果不是他顾独,志儿怎么会死?如果志儿还在皇城,他怎么会死!什么叫是非?他再怎么功高震主,他也是臣子,哪有臣子逼着皇帝把皇子赶出皇城的?”
礼夏心里猛然一沉,随即开始心慌,泽帝向外喊道:“传御事官来!朕要拟旨!”
礼夏惊问道:“你要拟什么旨?”
泽帝嚷道:“放肆!朕是皇帝,朕要拟什么旨,还要你的恩准吗?”
礼夏喟叹一声,福身说道:“臣妾失言,皇上息怒,臣妾告退。”
礼夏说完,转身走了,泽帝也没有理她,毕竟心里实在是太堵得慌了,自己的儿子被赶出皇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这样白白地死了,而他除了大喊大叫之外,他不能把顾独怎么样。
实则泽帝最生气的,还是礼夏的态度,儿子都死了,还这么护着顾独,别说他是皇帝,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夫,也受不了自己的发妻一味偏向外人吧?
泽帝命御事官写了一道斥责的圣旨,措词极为愤恨严苛,写完之后便立刻派人送去给顾独,而此时,顾独正护送棺椁返回皇城。
接到圣旨时,是当天入夜时分,传旨的人念圣旨时,东方志就在棺椁里躺着,还没有睡,等着顾独放他出来放风活动。
听了圣旨,东方志说不好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没有想到,一向看似羸弱的父皇,居然为了他的死,真跟顾独翻脸了。
一刻钟后,棺盖打开,东方志看到顾独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的圣旨不是斥责他的一样。
东方志坐了起来,看着顾独说道:“舅父,你受委屈了,待到大局安定之后,父皇自会知道错怪了你。”
顾独说道:“多谢殿下体恤,出来吧。”
东方志出来活动了小半个时辰,吃饭喝水方便,然后回到棺椁里睡了,而顾独盖好棺椁后,回到了帐篷里。
刚坐下,帐帘挑开,姬霜菁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侧着身看着他。
顾独失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