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今日喝的又是菊花茶。突然想起来近日里风流纨绔的段世子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再没听到他的半分消息。萧何兀自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念一想又笑自己多心,谁知道段衡跑到哪个温柔乡去消受美人恩了。这么吝啬的人,正好别来打扰自己。她正准备把窗户封上几根木条防止段衡半夜翻窗,还要吩咐小厮日后安王府的段世子一来,就说自己不在,千万别给放进来。离他远点,免得哪天又带自己去逛青楼还不请客,嗑个瓜子还被笑话。万一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那自己都不敢想象事情会落到如何糟糕的地步。
与此同时,段衡正和季长歌在一处。季长歌虽然初来乍到,也知晓安王府世子段衡的风流名声。可是风流归风流,纨绔也未必就不好。同林大人说到南游的助兴节目时,二人拟了数个都有缺憾,不是太危险就是太无聊。他随口叹息“如若天助,请赐予在下一位能人”,林大人茅塞顿开,便极力向他推举这位名声在外的段世子。
此刻,他正向这位贵气逼人的世子请教。
段衡闻言嘴角一笑,颇为不屑。
“听闻季大人能人善任,竟连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好吗?”
季长歌听罢神色无异,更加恭敬了。
“季某确实无能,不若世子游遍天下,观遍世间。还请世子赐教。”
段衡见他确实诚心诚意,便收起不屑,不再为难他。他抽出腰间的折扇,并不展开,只是一下一下敲着左手心。
“季大人有考虑过歌舞吗?”
季长歌并不在意他的随意不羁,认真思索后回答。
“世子所言,季某与林大人也曾考虑过,但是宫中的歌舞千篇一律,万难推陈出新,恐公主乏味。”
段衡又笑了起来,他慢慢地在屋子里踱步,走到书桌前的时候瞥见季长歌的手稿,拿起来细细端详,半响也没出声。
季长歌也不急,由着他看。
段衡抬眼间瞥见季长歌尤为耐心,便随手把扇子掷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地说。
“季大人真是有趣,宫里的不好,那宫外的呢?”
季长歌尚在沉吟,段衡已经拿起扇子大步地走了。这让季长歌很是无奈,看着有些发乱的书桌,他上前准备整理。第一张纸上的确还是自己昨日写的《寒山论》,只是其上多出的三个圆圈尤为明显。
连起来看,正是“越人歌”。
季长歌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看着那三个圆圈出神。自己在久州任职时,似乎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