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然不停逼着刺杀的女子到角落之处,与龙舟上的大片侍卫交相配合,想要生擒她。季长歌与侍卫长分头合作,季长歌负责领兵保护在场各位皇室贵胄与公卿大臣们的安全,侍卫长带着自己熟悉、训练有素的侍卫们,不断迎合慕初然的进攻。配合之下,隐隐有天罗地网之势。这位胆大包天的女子,此次怕是插翅难飞。
这位女子借展现久州等他乡风土的机会,趁《越人歌》面具之宜遮掩面部,混入南游的舞女当中,乘着龙舟一路南下随行到这久州。此中如若说巧合,实在是太过蹊跷。如若生擒,必将严厉考问,顺藤摸瓜,力求将这日子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雾霾拨云见月,一扫而空。
萧何当时见慕初然身陷囹圄,便上前想要帮忙,身畔季长歌先他一步。谁知那女子竟躲过季兄,又刺向慕初然。萧何当时只想着,他昨日救了我,恩仇如若细细数来,倒是应该先还他的这一命。再说自己想看的是他被自己拉下皇位的那种如同溺水者一般的无助感和痛苦,怎么能让他今日一死以解脱?加之,慕初然如若遇险,季长歌必然岌岌可危,长歌心系天下苍生,以百姓为念,以奸人一谋害死实在可惜。
倘若自己受了这一剑,万千问题便纷纷迎刃而解。我萧何今日,便一命抵一命吧。在那寒光近在眼前的时候,萧何不再犹豫欺身上前,生生替保护妹妹的慕初然受了这一剑。刺中肩胛处,却是由于距离贼人近而深入骨中,软剑拔出来的那一刹那,萧何只感觉到疼痛让思想仿佛炸裂,孱弱的身子实在受不住,一时间晕了过去。惟有肩胛处的鲜血如同泉眼一般涌动而出,在衣襟处开满大片大片的犹如曼珠沙华的血花。
慕清绾被满身鲜血的萧何吓呆了。她犹豫半响,踟蹰着上前,想要抱起萧何,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这位柔弱的小公主何时见过这等场景,自然是又惊又怕,一只手犹豫着去堵萧何的伤口,却不断感受到涌出的腥热,又颤抖着手掏出随身携带的鲛绡帕去堵。她无力的把一向高贵的头垂下来,想要伏在萧何瘦弱的肩头上哭。
冷轻痕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去一把拉起伤心的慕清绾,还顾念着华丽宽大的袖口别沾染上血迹。她知晓萧何迟早是必死之人,自家的宝贝女儿应当趁早打消这个心思。
“你是哀家的皇儿,是陛下的亲妹,是这大殷的公主,在生辰这日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岂不惹众卿和天下人笑话?”
慕清绾此刻心神俱乱,一边是还在与贼人打斗的哥哥,另一边是受伤中剑的萧何。身上很是无力,由着仪态万千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