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想把掌上明珠蘅月公主嫁给沈乐山,被后者以已有妻儿为由谢绝。
大月国主尤不死心,在使团归去那一日又提了一次,当中话语全然是无限的荣华富贵,令人艳羡。
“吾皇儿蘅月公主是我心爱的独女,更是我大月国无双的美人。俗话说‘美人配英雄’,沈先生如此气度,如此学识,何不成其所好。
待吾百年之后,这大月国的万世江山,也不过就是你枕畔之物。素来知晓大殷算学精妙绝伦,这衡量简单到了极致,莫非沈先生竟无从抉择?”
在场众人都以为这样好的馅饼,这样简单的抉择,沈乐山这位风流名士怕是也要折腰了。难怪大月国主从不唤沈寺卿的官职,只唤沈先生,原来在这里铺着路呢。
人家打一开始就没想承认你殷国使臣的身份,早就留着给自己闺女当驸马。一众使团人员甚至有些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一旦沈寺卿做了这驸马,自己这一干人等怕是也回不去了。
沈乐山面对看似如此唾手可得的山河,也不过面上颇为寡淡地微微一笑。
“陛下眼中的珍宝,自然是举世无双的珍宝,可沈某心中装着的不过是名山大川,几块破烂石头。奇珍需用桂匣盛放,沈某不过是阆江边一处青竹做的简单匣子,陛下今日看着新奇有趣,不过是您没见过罢了。”
眼见大月国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原本护送的士兵此刻也杀气渐显。使团们离客船近在咫尺,却隐隐有了走不了的趋势。
沈乐山不急不忙,只是走到殷皇面前,沉声如鸿毛般轻,又如泰山般稳:
“陛下您今日杀了我沈乐山等人并没什么要紧。死了我一个沈乐山,我身后的大殷自然有万万将士严阵以待,而您与大殷百年之交即将毁于一旦。此战若是胜了还好,利与义陛下好歹还得了一样;若是负了……”
说到这里,沈乐山故意顿了一瞬,清清嗓子复又继续。
“到时候别说陛下这爱人惜才之心,怕就无人肯信了;更严重的是这背信弃义撕毁邦交的过错,也并不能让陛下得到什么。”
见大月国主神色有所松动,沈乐山继续加以猛药。
“我大殷风土人情陛下向来熟悉,推崇的向来是“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使臣被杀是多么令大国蒙羞的事情,即便我沈乐山没什么畏惧的,请问殷皇是否会答应?我大殷万万名将士是否会答应?”
见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沈乐山走过殷皇身边,微微侧过脸。
“陛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