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是血被人带走的样子,她就心痛不已。
“红珠,你可能为我配一些迷药,能让人昏睡个把时辰的?”萧何对红珠说道。红珠垂首沉吟着,复对萧何说道:“公子是要用在食物中还是其它?”
“食物入药太慢,有没有更快一点的?”萧何已打定主意,她要夜探天牢,与季长歌见上一面。
等到半夜,她换上夜行衣之后,带上红珠替她配的药粉,在夜色掩护之下潜入天牢,一路将守卫用药粉放倒,来到关押季长歌的牢房前。
他早已听到异动便起身来看,便见萧何解开蒙面,露出真容,“季兄。”
“萧兄,你这是?”季长歌愣了一愣,然后忙摆手道:“长歌感念你相救之心,但私自越狱,这万万不可。”
“季兄放心,我不是来劫狱的,只是皇上下令不让人来探监,不才出此下策。”萧何淡然一笑,目光落在他一身囚服上,笑也变苦。
萧何才细细问了他收集贪官污吏罪状的证据、账簿都由何人经手,又有何人知晓,看是从哪一个环节走漏了风声。遑论替他翻案,慕初然并未咬死季长歌的罪,还未判罚,那就可重可轻。若此时再有人向慕初然进个谗言,季长歌人头落地也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儿,萧何忍不住按在季长歌握着牢栏的手上,“季兄,萧何定会设法替你洗脱冤情。”行事当趁昏君起杀心之前,她不想再看到一代忠臣血溅午门。
季长歌心头一热,劝道:“此地不宜久留,宫城里巡逻守卫森严,若被人发现……长歌不忍连累你。”萧何拉起蒙面布,只露一双乌亮的眸子,对着他微微颔首,提步轻身出了牢房。
季长歌目送萧何出去之后,将方才被他按住的那只手提到眼前,出了神,难道是因为萧兄的手白玉无暇,又纤细如女子柔荑一般,才让自己心神有些不宁。如今蒙萧兄甘冒天威舍身相救,此等情谊自当铭记于心,怎能被其它心思扰乱,自己实在也不该做他想。
萧何一夜未眠,想的尽是如何帮季长歌脱罪,想着如何对付李照庭跟林恩二人,只可惜自己初入官场,势单力薄。她才意识到,自己必须爬地更高,离那龙椅更近,不仅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也更有机会一偿夙愿。
如此想着,她翻身从榻上起身,红珠也被惊醒,“公子,这么早起身?”
她径直奔到案前,研磨提笔一边疾书,一边吩咐红珠道:“这信尽快帮我送出去,给你兄长。”红珠也不多问,自是应下了。
一大早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