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难保慕初然会怪罪下来。
段笙忆哭闹得整个段府都不得安宁,她索性把准备给慕初然送去的补品连着木匣都砸个精光。
段衡在边上冷冷看着,也不出声,旁边的下人们更是只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给郡主火上浇油,被她活剥了皮都是有可能的。
最可怜的是段笙忆的两个近身婢女,跪倒在她脚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其中一个叫香兰的头上还无辜挨了一下,血珠子滴滴答答地落到衣襟上,也不敢擦。这郡主在气头上,她们就只能受着了。
内院的安王妃听到声响,出来一看,“笙忆,你又闹的是哪出?”
段笙忆一见是母亲出来了,忙去告状说哥哥不让自己出府,“你看看他现在监国的官威都摆到家里来了,尽知道欺负我!”段衡望了母亲一眼,也只能摇头无奈。
安王妃一见满地的名贵药材,心里自然是明白了这女儿是要把东西送去哪里。她心里也不愿意女儿嫁入宫中,遑论慕初然根本就没正眼瞧过笙忆。可惜这傻女儿从未明白过,一心只想为后,这等野心,倒与她姨母当年如出一辙。
安王妃叹了一口气道:“你哥哥不让你出门,只有她的道理。你乃王府郡主,怎能终日抛头露面,跟那寻常人家女儿相比呢。你若是想送礼物给皇上,托你哥哥送出即可,不用亲自过去,要自知自重,有些女儿家的矜持。”
她口上如此说着,心里却也只能想着,如今笙忆年纪尚轻,有些道理并未看开,此时说与她,她不能理解自然不会接受,只能待些时候,她再长几年,也许就能懂事了。
段笙忆见母亲也这么说了,只能悻悻地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这段日子至段衡担任监国以来,忙得是两三日才回府一次。安王妃虽见皇上如今如此器重衡儿让她欣慰,却一方面又隐隐担忧着安王府沉寂多年,如今得蒙圣恩才似又浮出水面。所谓福兮祸兮,他日若衡儿也如王爷一般为皇命而涉险境,这让她当娘的可如何是好。
再加上还有一个天真有余的笙忆,每每想起,都让安王妃头疼不已。若是王爷还在世,那也不至于眼下这等光景。
段衡见妹妹已乖乖回房,便上前搀扶了母亲去太师椅上坐下,“多谢母妃。”的确是多亏了王妃出面才能降得住这任性的妹妹。他每次对于段笙忆,都不忍多加斥责,虽然对她的任性刁蛮,心知肚明,但却总狠不下心来。
就连这次阻止她去南苑,被她恨上了,也只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