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了些,但再回想起来,不失豪爽。
可如今,他却要成了自己妹夫。
柳璎珞捂住胸口,不禁觉得有些心痛。
正在她出神之际,柳璎歌一把抱住姐姐的胳膊,哭出声来,“什么赤水王!我不嫁!我不要去什么塞北,什么草原!那里是什么鬼地方!我不嫁人!姐姐,救救我!”
柳璎珞愣住了,此时她满心怅然,也不知该如何劝妹妹,只能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先别再哭了。
“胡闹!”柳夫人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她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将所有下人都遣到了外面去守着,才对这不懂事的小女儿怒道:“你是失心疯了不成,圣旨刚刚已经送来我们家里,你就在这里哭天抢地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愿意吗?如今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抗旨不遵的下场,难道你不知道?”
柳璎歌从未见过母亲动这么大的气,一时吓得忘记哭了,愣愣地望着她,好像母亲霎时间变成陌生人似的。
柳璎珞在边上劝道:“母亲稍安,妹妹年纪尚小,一时没想明白。给她点时间,她会想清楚的。”柳璎珞也知道皇命难违,虽然她会在可争时奋力一争,但待到不可违时也只能默然认命。她的心依然在痛,可一想到那达朵应该会是体贴之人,再过一两年之后,妹妹稍大一点,也许便能知道他的好,届时他们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也说不定呢。那画面浮现在她脑中,却又引得她一阵心酸。
柳璎歌一见姐姐跟母亲似乎达成了一致,才回了神,甩开姐姐的胳膊,怒道:“我想不清楚!想不清楚!就是不嫁!你们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吗?母亲!姐姐!”她哀求着,眼泪又如断线珠子一般窸窸窣窣地坠落一地。
听到柳璎歌如此哀求,柳璎珞又有些不忍,便拉着她,喟叹道:“好妹妹,我们何尝舍得与你分别千里,但你迟早会嫁人,只不过是远近区别,你终是要长大,离开父母,离开柳府的。”
柳夫人也附言,“璎歌,此次赐婚是皇上亲下圣旨,乃是柳家上下无上荣耀。你父亲盼了多少年才盼到的,你若要抗旨,是提着全家人的脑袋在任性呐!你又忍心吗?”
柳璎歌一瞬间像是长大了一些似的,不再说话,但眼泪却不停。
“你想要什么嫁妆,都可以跟娘说。你父亲跟为娘一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柳夫人拿出绢帕轻拭着柳璎歌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望了柳璎珞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多劝劝妹妹。
柳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