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用慕清菀开口自是早给她送去了,如今看慕清菀一番女儿作态下来便也松了口道:“皇兄准你出宫已是要在母后那儿担待着了,我是准沈大人管教你礼仪做派不假,但这要让他休沐时还陪你赏雪,为兄是万万开不了口的。”
慕清菀放开慕初然的手绕着小桌另一端坐下,素手执起一枚白棋落下说道:“皇兄只管答应便是,我自去和沈大人说,母后那儿还烦请你多担待了,菀菀便此多谢皇兄了。”
“做什么乱放棋子,布局都被你打乱了,”慕初然重新拾起被慕清菀随手放在棋盘上的白棋,又说:“你又为何非要沈苏杭陪着,他擅于作诗作词亦是满朝文武皆知,可也不只他一人会作诗,我听说他庶弟近几日惹了麻烦,怕是不得空,况且你又不耽词曲,找几个嘴甜的人陪着就是了,还有母后……”
慕清菀打断他说到:“有皇兄这句话就行了,我自去找他说,便不打扰皇兄深思了”语罢起身又说道:“皇兄是顶顶聪明的人,这棋局是难不倒你的,mèimèi先行告退了”也不看慕初然,说了句奉承话欢喜着出了静心殿。
慕初然摇摇头,执手下了一子。
且说慕清菀得了话,回紫霞烟云阁吩咐了大宫女流心一番收拾妥当,备了一副李秋水的醉鸟卧秋图作礼径直出了宫门,来了沈府。
这沈家祖上并未出个一官半职,世代经商,乃是殷国有名的布匹大商。士农工商,商人居下,沈家这一代出了个沈苏杭官居吏部郎中正五品上。往常迎来送往的也不过沈苏杭几个同窗或是同职,不曾待过几个达官贵人,彼时慕清菀一至沈府,众人好一番手忙脚乱才迎她进门,上了茶,沈老爷坐在正厅左下座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娴宁公主有何事需要老夫做的?只管差人了吩咐一声便是,也不用公主亲自来了。”
慕清菀轻珉一口清茶,搁下茶碗对沈老说道:“呵,原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瞧着雪景越发好了便想着能出宫游玩一番,私求了皇兄准你家大郎陪着走一遭就是了,也不知沈大人如今可否得空?”
沈老爷听罢暗自松了一口气,来还以为自家出了什么大事要被问罪,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沉下气来说道:“能配公主殿下游玩已是犬子的福气,只是不巧,昨晚犬子去赌场接我那不争气的庶子感染了风寒,现在还卧床难起,不然也是要来拜见殿下的。”
“什么,他病了!”慕清菀一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起身说道,倒把下座的沈老爷下了一跳,忙解释道:“原应是我去接的,可大郎见雪夜路滑又湿冷难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