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只得低声应到:“是”便转身低着头进去了。
赵嬷嬷见人已带到便自请离去,回了大厅给沈老夫人回了话。
“我刚才话未说完你为何要拦我?这事于理不和啊,这传要传出去皇上要怪罪下来,咱家可是要苦头的!”沈老爷越想越不得劲,急得在厅里打转。
他这一生比较富贵,红透了白胖的一张脸。他沈家多年来一直本本份份做事,未有变点出格,做生意也好,为人处事也罢,即便眼前吃了亏也好过提心调胆的强!
沈老夫人也不管自己丈夫,兀自由着赵嬷嬷伺候着喝茶,说道:“也不必着急。”
沈老爷听到这话停住了,忙走近夫人前,“此话怎讲?”
“我看公主倒是个没心机的,有什么脸面上已经给出来了,她一听见大郎生病,便坐不住了,况且她本意是想找大郎出门玩耍,老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能分清一个人在不在乎另一个人的,她心里怕是有大郎的”沈老夫人说道。
沈老爷闻言瞪大了双眼,“这……”想想幕清绾的一言一举也是如此的。能富甲一方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现在一经提点,沈老爷便清楚了。“只是这皇家儿媳恐不好相处啊”沈老爷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
沈老夫人看着他说:“此事不过你我猜测没个正形,单要看他二人如何了。”
不管沈老爷,老夫人如何谈论,幕清绾此时是进了清心居。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从矮木围着中间一颗松柏,只是其叶子已全然落得干净而那可松柏倒是挺拔高大,墨绿的树冠上盛满了雪,煞是有景。
穿过去几步路远再有一小片池塘,岸边光枯的应是杨柳树,现下里面结了一层薄冰,再左拐复行几十步上了台阶,便是正门,明月打开门发出“吱呀”一声,“你们人都去哪儿了?想喝杯热茶连个人都寻不着,我这个少爷尚还未病去呢,一个个都不见了人影是怎么回事?”披了衣服下床喝水的沈苏杭听见开门声,抱怨着看向来人,惊掉了茶杯,“公,公主殿下!”
“你下床来做什么?”幕清绾见他面色倦怠,神色苍白,便要去扶他,被沈苏杭躲过。
“殿下冰清高洁,臣这里不是殿下应该来的地方,前儿不是让殿下抄了《女训》吗?怎的不知道臣的卧房是殿下不能来的吗?”沈苏杭说到激动之处免不了一通咳嗽,但在幕清绾跟前只得压制,憋得两颊通红,气息急促,只得那拳头抵在嘴边小声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