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适康此人少时成名,先帝在时才名满天下,果不其一入考场便是当科状元。其父族是有名有姓的sūzhōu望族,一生富贵顺遂平安长得弱冠之年,一入朝堂就是国子监士卿,后来做了太傅教养一应大小皇子皇孙,是个喜好权势的,如今身居高位多年。便是慕初然都要礼让三分的两朝元老。
“沈大人何在?”慕初然望向殿下。
“臣在”沈苏杭听完全程,上前跪拜。
“朕就命你领钦差一职即刻前往赣西,不得有误!”
“臣领旨,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神仙打架,沈苏杭避无可避只得接下来,身正不斜。
“众卿听令,工部,户部等其余六部当全力协助沈大人完成赈灾一事!”慕初然下旨。
“诺!”满朝文武一齐跪拜齐声应答。
下了朝,御书里。刘福跟着慕初然进了殿,小竹子端上茶来。“砰”的一声,慕初然摔了茶杯,“太烫”
小竹子“咚”的立马跪下,“奴才该死,”着手扇自己,几巴掌下去脸已是猪肝红。
“行了,下去吧,以后好好做事”刘福踢了跪着的小竹子一脚就让他下去。“底下人做事不精,还请皇上大度饶了这一回吧”刘福心里跟明镜似儿的,皇上这是朝堂上受了气,小竹子撞上来了,可不就得拿他撒气。示意刘福叫小竹子下去,免得再触霉头。
慕初然皇帝也做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初始刘福还能摸清他的脾气秉性,近几年越发阴晴不定,也就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刘福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躬身等着慕初然的话。
慕初然坐在上首也不看刘福,说道:“研磨。”随手拿起摞着的一叠奏章上面的一本翻开,“张初季又要哭穷,年年给边关送去了多少银子,初秋才送了各类物资并一令军饷,这是当朕拿爹叫着呐!”
刘福快步上前磨着朱砂墨,笑着说道:“张大将军这才是对皇上忠心呐,有他在边关守着,咱殷国上下才能过个好年,大将军去岁就不曾回过京,想来是想皇上了”
张初季是殷国唯一的一位大将军,昔日是慕初然的伴读,张家世代都是武官镇守边疆。许是祖上杀孽太多,到了张初季这一代只余他与一个mèimèi两个小辈,唤作张瑜婷的。慕初然想起老友那张憨厚的脸,便松口道:“也罢,边疆严寒寂寥,就从朕的私库里拨银子给他,对了,他要几个识字的教书先生,说边城百姓需要的,你一并下去办了,办得隐秘些。”
刘福行礼便下去准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