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七零八落的扔着几支断了的毛笔,足以证明现在慕初然的心里有多烦躁。
“你这把这些东西拿出去,不要在这里摆着,碍朕的眼。”慕初然是桌子上摆的那一盅灵芝雪莲,不好,不好,谁都没有萧何好!
慕初然才刚离开,萧何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外袍都没有脱,可身上却是确确实实的沾着慕初然的味道,盖着他的被子,睡着他的床,可偏偏不愿面对那个人。
她其实早就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面前的人,所以才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萧何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疗伤的时候越痛,自己才越是能记住,如果真的爱上了面前的这个人,自己的痛,会是这样的一千倍,一万倍。
若是真的陷进去,只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暖阁里面没有点灯,透过屏风,慕初然的身影映在了萧何面前,若是想下手,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了,彻底地斩断,倒不失为一个好的方式。
既然不能在一起,也就别在这个时候翻脸,免得连自己的计划都被打乱。
萧何的外袍有些褶皱,她用手整了整,拿起了床边挂着的披风,走出了暖阁,慕初然还在专心的批阅奏折,地上散落的毛笔,显示出他究竟刚才有多烦躁,而此刻面前的人是那么专心,就连墨快干了都没有发觉。
萧何将手里的披风披在慕初然身上,拿起了桌边的墨,磨了起来,慕初然用的墨一直是沁了香的,写出的字,都带着淡淡的香气。
慕初然盯着面前的人,面色还是那么苍白,却已经没了之前那么仇恨的情绪。
“萧何,你……”慕初然显然有些惊讶。
“萧何是殷国的臣子,既然皇上不让臣娶亲,那臣就不娶了,孑然一身,也挺好的。”萧何的脸上带的笑,面容寡淡,更显得面前的人是这么虚弱。
看着这样的萧何,慕初然竟然不知道该说这些什么好:“其实,朕不是那个意思。”
萧何伸出手摁在慕初然的手腕上,“不必说了,臣都明白。”
……
“少爷,都查清楚了,消息是白家母女传出去的,现在大街小巷都在对您的事情议论纷纷,就算是皇帝已经发了公文澄清受贿一事,还是没有止住市井的流言。”追风在萧何的身边禀报,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若不是他一时心软,救了那对母女,不会有之后的这些事。
萧何笑了笑,一身黑衣的她此时显得有些邪魅,一半面具遮挡之下露出的嘴角微微地挑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