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痕望着萧何猛冲过来的势头吓了一跳,端着点心的手抖了一下,忙喊道:“不要急,多着呢。”他实在没想到,一向看着挺冷静的萧何也有这样小女儿态的时候,这倒是显得她越发可爱了。
萧何跑到段无痕身边,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眨呀眨,满是对点心的渴望。
段无痕伸手摸摸萧何的头,亲昵一笑,把点心递了过去。萧何接过点心,喜笑颜开地打开,纸包内,静静躺着几个糕点,有梅花形的,有荷花形的,还有萧何叫不上名字的。
随着纸包打开,一阵特有的香气弥漫开来,旁边的南宫祁和段子彦相视一笑,对此事都是乐见其成。
萧何既然已经决心忘记,那他们何必再做讨人厌的恶人呢?
对于段子彦而言,只要段无痕高兴就好。
院子内一时间其乐融融。
而此时的京城皇宫中,慕初然一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边伸着手叫皇甫槿为他施针。
皇甫槿一边心痛地叹息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闪着寒光的银针扎在慕初然的手腕儿,又一边说道:“皇兄,从今以后,你每个月都必须扎这么一次,只要一次不扎,你将会痛不欲生。可这样一来,你的身子将会受到极大损伤,可能会因此丢命,可能会因此折寿。原本五十年的寿命,可能只剩下三十年。大哥,我现今只是想问你一句,你为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值得吗?”
皇甫槿对萧何原本并没有恶感,但是,这几日看着慕初然痛苦的模样,心里不自主地对萧何产生了一丝不满,要不是他,他的皇兄绝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慕初然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听到皇甫槿的问话,虚弱一笑,“这是我该受的。太后偷走令牌血洗听雨山庄,杀了她那么多朋友,还伤了她的父母。这些说到底,是我看管不严,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虽然太后已死,可她的朋友无法复生,她的父母还在受苦,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既然她不喜欢看到我,那我就远离她,放她自在。而这些,”慕初然晃晃手上的银针,“不过是我应该得的而已。我还觉得这些不够。至于寿命......”
慕初然深深望进皇甫槿的眼中,忽然说道:“从现在开始,朕封你为安王,你跟在朕身边学习处理国事。”
皇甫槿大惊,握着银针的手再也扎不下去,“皇兄,你......”
安王这个职位,并不能随便封,而是每一个要做皇帝的人才能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