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石室,书枂因怨恨而扭曲的脸,漠北王肥胖臃肿的身躯,山羊胡幸灾乐祸的笑容
萧何紧皱着眉头。
一道鞭子又打了下来,啪一声巨响,她转头一看,手指不知怎么,断了一根儿,血就如同山间的泉水咕咕流着,一直流着,好似永远流不完似的。
地上覆盖着一层血水,慢慢地越来越干,越来越干,只剩下一层薄皮一样的红色东西。
而在她的血上,书枂疯狂的笑着,“哈,你看,郡主,我赢了,我得到他了,他现在是我的了,你输了,你输的彻底,输的很惨。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早就说过,一定要叫你跪在我脚下给我磕头,现在,你看,我做到了。”
书枂一手拿着叫她痛彻心扉的鞭子,一手虚搂着一个人,但萧何不知道那人是谁,在她眼里,那里只是一团空气。
她知道她一定忘了什么。
但忘了什么呢?
不,她要想起来,她一定要想起来。否则,书枂会笑话她的。
可,一想头就像炸裂一样的疼,而原本还算轻松愉快的心也堵得难受。
不,她不要想起她来。既然书枂要,那就给她吧,她不要了,她怕了,她退出了。
但是,为什么不愿想也会这么难受?
“哼,”书枂冷哼一声,面目狰狞,“你以为你把他让给我,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做梦。萧何,我今日就要叫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
说完,鞭子又抽下来。
萧何头皮一麻,好疼,不要,谁来救救她。
“萧何,萧何?”谁在叫她的名字,又是谁在拍她的脸?
迷迷糊糊中,萧何听到一个深沉嘶哑的男声焦急地叫着。
那声音一来,鞭子消失了,没有真的打到她,而书枂也消失了,还有漠北王,那个阴险的山羊胡,和那个向她泼冷水的大汉,统统都消失了。
“醒醒,醒醒,不要睡了,”段无痕几乎要绝望了,南宫祁的医术到底有没有问题,为什么她睡了这么长时间还不醒?
刚想着要去找南宫祁算账,忽然段无痕跌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虽然她的脸上包着白纱,但,她的眼依然能看到,她的双眼还是那样有精神,眼形还是那样好看。
“萧何,你醒了。”段无痕惊喜不已,早知道她就早点儿叫她了。
“段无痕?你”萧何一动,浑身撕心裂肺地疼,就连手指都在霍霍地疼。不得已,只好保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