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骆一路,丝毫不理会任何人,直接乘了电梯到车库,开着车便回去了。
回到家中的江笠骆,直接随手扔了外套,而后跑去拿了几瓶酒,就那么大咧咧地滑落到地上坐着。随即,粗鲁地将酒打开,而后仰头直往嘴里灌。
硕大的屋子里,满是低沉气息,尽是悲伤充斥。
空荡荡的屋子里,悠悠响起一道满是忧伤的声音:“小妘儿,我终究是做不了你那人,终究做不了。”
他兀自呢喃,高大如他,也生生落了泪。那一颗心,待在他的身躯里,却让他感受这样的痛。
F洲
“叮铃铃!叮铃铃!”
万俟彬和苏妘二人刚走到车子旁,都还沉浸在喜悦里,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苏妘遂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秀眉微微皱了。
万俟彬看着她面上情绪变化,也收了笑,停了脚步,等她。目光,也是时刻关注着。
“喂?”
“苏妘,我是肖诚。”
待听着来电之人,苏妘拿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面上更是冷若寒冰。
万俟彬看她这样子,就跟当时陆叔叔葬礼上,几乎是一模一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那头的肖诚,未闻苏妘作声,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心情,又是否愿意听,只直接说事:“明日N洲边境,资源地接你母亲凌雪。”
“你说什么?”苏妘声音陡然拔高,一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废话,一定要在明日早些赶到,我会派几人送去。记住,资源地中心往南五里,有个贫民窟,小巷子往里走,最后一家。记住了,一定要谨慎。”
肖诚很是严肃,话说完,便急急挂了电话。
苏妘拿着早已无声的电话,怔了。
“怎么了?”万俟彬看着她,柔声问道。
苏妘闻声,这才抬眸看着他,眼中尽是凛冽。
“电话是肖诚打来的。”
待苏妘说出这句话后,万俟彬亦是很惊讶。
妘儿和肖诚之间,隔着如海深的仇恨,这会儿肖诚打电话来,会是什么事?
“他让我去N洲资源地往南五里的贫民窟接母亲。”
“你是说,你的亲生母亲,凌雪?”万俟彬闻言,面上也陡然严肃,剑眉更是紧紧皱着。
“嗯。”苏妘看着他,很肯定地点点头。
“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