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着满满的恶意,让人触目惊心。
“女人快滚!”
“胆小鬼!”
“懦夫都去做女人!”
明明还是些蓬头稚子,却个个挥舞着武器,冲着她吐唾沫,做下流侮辱的手势,恶行恶状的,看着像一个个小恶魔。
面对这些唾骂和侮辱,花火原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无尽的怜悯。
这个畸形的世界,这些可怜的男人!
黑白双煞怕她生气,拉着她赶紧走,一边解释:“花姐,下次咱们穿了军装来,这些小兔崽子就不敢这么冒犯您了。”
她勉强地笑了笑,问:“女孩子呢?她们在哪里?”
女孩子有单独的抚育机构,叫做淑女所。
这个地方虽然不禁女人进入,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淑女所的敲门砖是钱,因为里面的人本就是为了钱做的女人,本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幸好她今天有的是钱。
有钱就是大爷。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淑女所那个半老徐娘的女所长看在钱的份上,十分殷勤地陪同参观,并亲自担任解说。
这些孩子最小的五六岁,最大的十五六岁。
除了护士课程以外,他们的课程主要就是教这些本将成为男人的孩子们向女人靠拢。
怎样捏着嗓子说话,怎样扭臀摆胸,怎样笑得妩媚,怎样唱歌跳舞,稍微大点就教她们如何取悦男人、甚至各种房事技巧。一直到青春期后性征发育成熟,就手术变性,彻底成为女人,便可以去红楼工作。
花火原想起了文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文静的女孩子,也是明理秀的弟弟。
后来她也曾问起文秀,明理秀一个字也不吭,看得出他伤怀于心,不愿多言。
就在她心生悲凉的时候,路过的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不要,我不要,放过我吧……”
她被吸引到门口,从小窗口见到一个矮胖的成年男人正一脸Y邪地扭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脱他的衣服,揩他的油,褪自己的裤子,动作粗鲁,明显欲行不轨。
“这是在干什么?”她厉声问那所长。
见她动怒,所长半点儿也不紧张,眯眯笑地打着圆场:“花小姐你也是在淑女所呆过的,肯定知道啦,有些男人爱好年纪小一点儿的。他们愿意出钱,这些孩子也正好有早点儿实习的机会,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