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纵没死?”
季饮河深呼吸了一口气,若是死了才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贺源的手段,出自将军,能让人生不如死,他被贺源辗转带回了翊城,我们没能拦截住贺源。”
百里冼静静听着,面上仍旧不显,可空气中压抑而寒冷的气息越来越重,季饮河单膝跪地,颤抖的肩开始慢慢往下移。
“我们没能找到刘纵。”
“百里烨的本事,你们都领教过,想从他手里把人找出来,是不大可能的,这朕倒不怪你们,可你们竟然连一个贺源都没能拦住?”
“是微臣失职,还请皇上降罪!”季饮河一额头磕在地上,身后跟着的那群人也纷纷磕地,沉闷的声响霎时间响起。
手中的茶杯逐渐凉了,百里冼撤开手指。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去弥补,他们拔除了奸细,恐怕接下来将会有一大批人进入翊城,知道该怎么做吧?”百里冼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微臣明白!”
“这次可不能再出事了。”
“臣等必以命护住皇上!”
说罢,齐刷刷一排人站起,有序地跟在季饮河身后,迅速离去。
这群人各个精锐,手脚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只是百里冼不知道倘若对上百里烨的人,能不能一战之。
应荣很担心,一直等在门外,直到看着季饮河他们离去,他才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瞅了一眼。
百里冼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仍旧是看不出情绪的平淡,可应荣就是知道他的小皇帝现在处在一种矛盾又纠结的状态里。
“皇上,夜深了。”应荣终究还是进去提醒了一句。
百里冼回过神来,扯开嘴角:“去皇后那儿吧。”
“是。”
鸾凤宫中,黎秀刚得到了皇帝要来的消息,立刻让宫女将准备好的吃食都端了上来。
即便已经互通心迹许久,两人还是宛如一开始那般热情又内敛,眼神对视那一下,黎秀就将头垂了下去,额畔落下的发挡住了她微红的脸,百里冼笑了笑,耳朵尖红成了桃花瓣。
“天转凉了,以后不用特地跑到外面来等朕,若是生了病,心疼的又该是朕。”百里冼拉过她的手,果然有些凉,他握了握紧,将人迅速牵进了屋。
“妾身明白了。”
应荣很识趣地没有跟进去,同鸾凤宫的大宫女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相视一笑,然后站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