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家二哥已经把她心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而此时正在首饰店挑挑拣拣的百里烨,只觉得一阵寒意跟蛇似的爬上后背,冻了他一个哆嗦。
“将军,怎么了?”碧雨对百里烨一闪而过的杀意极为敏感,捏着一只碧玉镯抬起头来。
“没什么,觉得似乎有人要杀我。”百里烨直起腰,朝首饰店内的掌柜和客人扫了一眼,并没能从中看出点什么异样来,而后顺便扫了一眼门外,蹙紧了眉头。
“可知道夫人去哪儿了?”他偏头问道。
“不知,可要属下去给赤衣发消息?”
“不用。”百里烨拿起一支白玉的发钗,回头问道:“这支怎么样?”
“好看。”
百里烨很是嫌弃地瞅了一眼碧雨,果然不能跟武夫,尤其还是单身狗,讨论这些女子佩戴之物,除了好看、漂亮、可以,没别的形容词了。
碧雨挠了挠头,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夸,师父只教他怎么杀人,没教他怎么追姑娘啊?
“该赤衣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百里烨佯装往地上啐了一口,朝自家亲护卫心上扎了一刀。
碧雨:“……将军,您教教属下呗?”
百里烨又斜他一眼:“这种事都是天赋使然,你学不会。”
碧雨:“?”
那发钗并不算贵,付了钱之后,百里烨又去买了些黎童平日里爱吃的零嘴,兜兜转转逛了好几圈,路上还碰见些许受过他恩惠的百姓,有好几个都大着胆子冲着他打招呼,百里烨一时间膨胀了不少。
遂又觉得,自己没明目张胆搞大事,真是对得起这些个黎民百姓对他的爱戴。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是对外操戈,还是对内动兵,受苦的都是百姓和江山。
回了将军府,黎童已经回来了。
她手里揣着黎胤贤给她的龟息散,忐忑不安,最终还是将东西塞进了衣柜最底层,顺便还写了一张字条以作提示。
万一那天到了之后,她不得不用上这药,其中又出现了某种意外的话,或许有别的人能发现,从而帮上忙。
黎童抬手按了按狂跳的心脏,合上衣柜门,回身就看到百里烨双手负背,唇角挂着隐隐笑意,身子笔挺地站在门边。
光从他背后打进来,在他身上渡出一圈柔和的弧线。
“去哪儿了?”黎童随口问道。
“去见了几位大臣,然后买了些东西。”百里烨慢慢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