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
因为出去散了步,又使用了灵力,现在的水榭已是很累。但她却隐约觉得,白鹦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非比寻常。可现在的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多问,或是阻止了。
“答应我,别再让其他人染上这种病。还有,我想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见到你……”
水榭还没说完,头便已靠在白鹦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嗯,我答应你。”白鹦声音轻柔,生怕吵醒她。可在这句话之后,白鹦又以一种,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但,最后一件事,我恐怕做不到了。”
话毕,白鹦低下头,在水榭的眼间落下一个轻吻。
他将水榭放在那中空的水晶柱内,目视了她好久,最终却是步步后退,依依不舍的缓缓松开了水榭的手。
然后是那悠长的长裙水袖,最后,是那丝般柔顺的披帛,也一并从指缝中滑落而下。
这原是水榭最喜欢的一件裙子,原是为出院时准备的。可在她日渐经历过绝望后,便已将这件长裙扔掉了。却是不知什么时候,竟被白鹦拾了回来。
“你的心愿,能做到的,我定会一一为你实现……”
说罢,白鹦便启动了这水晶阵。
几道白光拔地而起,以锁链之势分别附于那五个石柱上。
纤细的光束一圈圈缠绕在石柱上,在从石柱上飞驰而出,紧密的捆绑在位于阵术之中的水景体上!
随着光束缠绕、绷紧的瞬间,竟当即幻化成了无数锁链!
白鹦平躺在那水晶体之下,任由那尖锐的水晶刺上自己的心口。
哪怕只是如此细小,尖锐的物体,在刺入的那一瞬,都是疼的难以言述。
随着那鲜红的血液从胸口流下,白鹦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却还是强忍着那种直戳心口的钻心疼痛。
然而,正如他之前计算好的时间,直到那水晶体吸尽了白鹦心头血的那一刻。位于地下水室上方的整栋医院楼,却突然传来一声声巨响。
医院内,由白鹦早早安置好的几个灵印如期引爆。火光迅速将整栋医院都燃烧起来。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几乎点亮了半壁夜空般。直到外面的人察觉,并匆忙赶来的时,却是为时已晚。
待到天亮时分,那场大火才逐渐有了熄灭的势头。
被火焰碰触过的建筑物残骸中,还能明显察觉到尚未消散的灵力气息。只是这场火究竟是谁放的,魔使们倒始终找不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