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的,‘嘀嗒,嘀嗒’的水滴声。
凛凛转过身,只见原本沉睡着的水榭已然醒来。此时正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空间,那火光潋滟的场景而愣愣出神。
“原来,是这样啊……”
水榭柔声自语,被水沁湿的披帛却是不停的往下滴着水。
“你都想起来了吗?”塔洛斯伸手,将凛凛护在身后,生怕她一个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情。
可他思索再三后,却也只是试探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真是个傻瓜啊,我也好,白鹦也好……”水榭忽然笑起来,眼中已没有了之前的锐利,而是一副疲惫的神色。
“他答应过我,醒来时的第一眼,一定会让我看见他……”
水榭自语着,同时长袖随意的一挥,却是将位于另一层空间的大火熄灭,并将周遭一切的幻象都回归到原本的模样。
此时,医院已变回了他们刚刚来到这里时的样子。
而他们和水榭则是站在三楼的住院部的外廊处,一切平静的像是做了场梦一样不真实。
凛凛伸手摸了摸身后的栏杆,坚硬,冰冷,还挂着一层陈年的灰尘。
没错,他们回来了,回到原来的空间了。
而水榭也是同样的,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墙壁。
记忆,几乎每个夜晚她都会像这样,扶着墙壁走过整个住院部。当时的她只是不肯服输的,和日渐衰弱的身体较劲。
可在遇到白鹦后,每个夜晚都不再是如窗外的夜色那般黑暗无光。
白鹦像是星星,渺小,琐碎,却足够照亮她生命的阴霾。
于是,在数不清的夜里,原本一成不变的步伐,变成了两个人。然后在楼梯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处,买上一瓶果汁,有打有闹的将这一夜的黑暗掀过。满心期待的迎来下一个日出。
“我一直在等他,一年,两年,无论花多少时间,我都相信他回来履行他对我的承诺。甚至竭尽全力的,寻觅着有关他的气息和灵力。可每个踏足此地的人,却都不是他……”
水榭低着头,眼泪从脸庞划过。
然而,从白鹦决定启用阵术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可能会失败,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可是,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也想要尝试。
而曾经凛凛的父亲,也是使用了类似的禁术,才让凛凛以半妖的姿态活了下来。
只不过,凛凛的父亲在灵力底蕴和整体能力方面,都比白鹦强上许多。因此才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