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机会只有一次,给了你可翱翔的天空,自己却使不上力,那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塔洛斯在一旁听着,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很多事情,或许也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了。
“既然曼德阁下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他朝曼德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嗯。”
“那既然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曼德见他要走,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目光明显带着几分嫌恶的,看向那只受了伤的白文鸟,不带一丝情感的呢喃了句,“这受了伤的小东西,看上去人畜无害,可一旦起了反击之心,或许要比直接露出獠牙的野兽,还要凶险也不一定……”
塔洛斯此时尚未走远,只是听到这些仿佛自言自语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只白文鸟。
果然,那只鸟此时早已不复之前的欢快可爱。
虽然依旧没有放弃振翅而起,但那双眼睛,却明显多了几分戾色的,死死盯着曼德。
“塔尔阁下忽然驻足,是觉得我残忍么?”忽然,曼德开口。
“没有,只是被它的叫声吸引了而已。”
“呵,这白文鸟看似乖顺,但生性喜欢破坏农务,故而被称之为——害鸟。”曼德笑了笑,一副饶有意味的模样。
可这一次,塔洛斯却只是沉默,然后转身离开。
……
恍惚间,思绪被拉回到现在。
陪同塔洛斯一起到元老会来的近卫,轻声唤了句,“塔尔少爷”后,他这才回过神来。
那些由曼德所说,别有用意的话,如今回想起来,倒确实值得推敲。
没错,这几次会议下来,曼德的确如同一个旁观者,对一切事情都秉持着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
似乎只要不损害自己利益,无论是议和还是交战,他都无所谓。
至于元老会的其他人……
忽然,塔洛斯抬头,自大院儿外望向那目光所示,位于高层的会议室。
只见会议室窗边,一个小脑袋瓜儿此刻正探出头来,双手拖着下巴略带几分玩味的低眸看向正站在楼下大院儿内的塔洛斯。
察觉自己被发现后,窗边那人倒也不慌,反而是朝塔洛斯挥了挥手。
“害鸟……”
看着窗边宛若窥探般的杜勒,不知不觉中,塔洛斯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两个字,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