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儿,从爬到站,从步履蹒跚,到独立行走……
一切都在静默中慢慢改变着,而这时代,也总有他要脱手,让年轻人去承接下的一天。
“曼德阁下,打扰了。”
塔洛斯站在门口,礼貌的屈指敲了敲原本就开着的大门。
安静的议会厅被敲门上打乱,而曼德那略有些伤春悲秋的感慨,也因塔洛斯的到来而被迫终止,收回了思绪。
“进来吧。”
说着,曼德移步至议会厅内的沙发旁。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会议桌内侧的主位上,而是选择了更加闲适的沙发落座。
“想必昨天发生的事,不用我多说,曼德阁下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吧。”塔洛斯与曼德相视而站,完全没有要坐下慢聊的意思。
“昨天……”
曼德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似在回忆。
“也不知道昨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不知道塔尔阁下所说的事儿,是您出手杀了杜勒阁下呢,还是那位池目监察官,擅自封堵元老会要员的宅邸一事呢?”
曼德放下茶杯,看向塔洛斯时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就好像这两件事,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的小事情,完全没有半分要责怪,或是兴师问罪的意思。
“都不是。”
塔洛斯回以微笑,答得也是干脆。
“既然都不是的,那在我的印象里,应该也没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了。”
议会厅中,窗外的鸟鸣声隐隐传来。
曼德迎着初升的晨光,细品着杯中的红茶。
虽然此时正值盛夏,红茶入口难免有些过于温补了些,但他却习惯于此。这样的温热,能让他感到温暖,和由内而外的平静。
“嗯,相比之下,这件事可能确实没那么重要。”
听曼德如此说,塔洛斯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不过,纵然杜勒已死,但他可没那么好的心性,就这样让这件事如人死账烂般就此结束。
毕竟,杜勒一族还有活着的人。
这件事只要一天没有彻底终止,便是后患无穷。
“怎么,塔尔阁下就这么自信,不会牵扯到自己吗?”
“就是因为不想牵扯到自己,所以我才希望曼德阁下能够彻查清楚。日后才好专心处理与魔使议和一事,而不在被这些事情烦扰。”
听到这里,曼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