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身体的金色真言开始缓缓地渗进他的体内。
玄慈脸上犹有痛苦之色,神色却已恢复清明,那鼓舞的僧袍重新安静地垂下,玄慈看向明灯,见弟子额头之上已爬满了细密汗珠,眼中又是愧疚又是欣慰!
“明灯,你过来。”玄慈向弟子招了招手,从手腕中解下一串佛珠,递到明灯手上。
明灯怔怔地看着手中那串黑沉佛珠,心头一跳,想到了什么似乎的,忽然一跪而下,那张清秀的脸庞,紧紧贴在地上,两行眼泪滚落而出,低声哽咽道:“师父!”
玄慈眼中有慈祥笑意,缓缓地盘坐而下,将手轻轻放在明灯的头上,“不要替为师难过,为师一生奔波,其实早知个人之力有限,夙愿虽好,到头来只得一场空,为师能于此后残年,在此超度这些亡魂,不叫这些阴灵渐渐失了本性,变成凶灵厉鬼,再不能往生,已是极大善业!”
“以后,你可随心做事,莫要记挂为师,更莫要被我所羁!”玄慈缓缓道来,神色温和。
“师父……”这是明灯,大觉寺数百年才有的一粒佛种,第一次落泪。
“是,师父。”明灯站起身来,瞧了一眼依旧盘坐的玄慈,脸上一片平和。
“寒师侄,你过来。”玄慈出人意料地向寒烟离招了招手。
寒烟离刚刚恢复清冷的眸子透着气讶异,不过却依言走向玄慈,在他身边蹲下身来。
玄慈神情中透着些许追忆,声音虽然不大,但寒烟离自然听得清,“你师父提过你的身世吗?”
玄慈声音轻柔而温和。
寒烟离浑身一震,脸上陡然变化,她之所以重伤未愈,也要极力说服师父寒凌素,就是因为自己这些年身体的奇怪变化,对寒髓的莫名感应,体内隐隐散发的红光,让她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想到了【斩龙阙】上泛起的红光。她虽百般不愿,却有些隐隐猜测,自己是否来自北海龙族,甚至与这北海龙神有莫大关系。
她前来北海本就存着查探身世之意,现在玄慈大师突然有此一问,怎能不叫她心惊。
寒烟离极力平复心神,可是微微起伏的语调还是透露了她此刻心境的变化,“师,师父,没有。”
闻言,玄慈似乎有些意外,眉头微微皱了皱,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你师父不与你说,想必有她的道理,那贫僧便也不多言了。”
玄慈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手掌长短、两个手指粗细的木盒,递到寒烟离手中,“盒子里的东西是我捡到你时在你贴身的被褥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