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闻天语被贺兰砜打伤,已然命不久矣,他实在无法下手。
咬牙冷静了半响,沈重山突然转身,背对闻天语,切齿说道:“你走吧。”
闻天语倏地睁眼,只看见沈重山披着墨绿披风的高大背影,那背脊依然如她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宽阔!
可也依然如同当年一样,她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永远无法触及他那张让她爱慕了多年的面容。
直到此刻,闻天语的眼角才真正滑落眼泪,浓浓的悲伤蹿上心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悲恸之中:“重山……”
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无数留恋。
沈重山冷声打断她:“叫我将军!闻天语,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本将军不想再看见你!”
闻天语蓦然失笑。
但这笑容里,有苦楚,有辛酸,有悲切,独独缺少了喜悦。
她捂着心口,朝沈重山相反的方向离去。
直升机里的狙击手没接到沈重山的命令不敢开枪,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闻天语的身影消失在宽阔的平地之上!
……
贺兰砜开着黑色保姆车将沈轻寒和林若水暂时安置在上京郊区的一栋别墅内。
这栋别墅在贺兰砜名下,却从未有人居住过,满屋子都是一股冷漠的味道。
幸好贺兰砜提前让没派上用场的战皓战英过来急速打扫了一番,又添置了被褥之类,等沈轻寒到达别墅时,整个别墅已然干净且充满了生活气息。
战英在客厅里的茶几上点燃了香炉,整个屋子都是沁人心脾的幽香。
保姆车开进别墅院子里后,沈轻寒没再让贺兰砜插手,而是亲自将林若水背进最近的那间房,平放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
看着林若水这副人事不知的模样,沈轻寒悲从心来,忍不住红了眼眶,转头对贺兰砜说道:“小白,你们先出去,让战英去给我妈妈买些能换洗的衣物,我要马上为她治疗。”
贺兰砜没挪脚,冷清容颜无比沉重:“我陪着你。”
“不用,”沈轻寒眼神闪过一抹尴尬,“你留下不方便。”
贺兰砜这才反应过来,林若水身上肯定受了很多伤,他确实不方便留下。
“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叫我。”
于是贺兰砜带着战皓战英走出房间,顺手关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轻寒和林若水,沈轻寒没再耽误,扒开衣服将林若水浑身看了一遍,差点恨得克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