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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上的话是这样说。
但其实沈轻寒心里的翻译是:那个叫白芸的倒霉蛋少年犯熊是常事,正需要她这种充满正义的医者去好好‘治治’,她不会跟倒霉蛋计较,打一顿就什么毛病都好了!
可惜这番内心独白在场没人知道。
文欣听了沈轻寒场面上的话后,十分感触,越发觉得沈轻寒深明大义又胸怀广阔,简直是医者父母心的代表!
文欣满脸含笑:“轻寒,既然如此,那舅妈就先替白芸那丫头谢谢你了。”
沈轻寒淡淡一笑,人畜无害。
贺兰希言见她那模样,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表嫂,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别人还是个小姑娘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己还是高中生吧?我白芸表妹可是大学都快毕业了哦!”
贺兰希言这话让文欣笑脸一僵。
这才想起沈轻寒比白芸还小几岁,顿时表情讪讪的,很不好意思的没再说话。
贺兰昀见妻子这样,心中不由地心疼,在场他不敢迁怒别人,只好咳了咳,直接瞪向贺兰希言,语气严厉:“臭小子,昨晚让你写的检讨呢?怎么还交到我手上?你这种犯了错的人有什么资格发言?”
“……”
贺兰希言目瞪口呆,没料到他爸居然如此突然岔开话题,于是企图蒙混过关,跟瞬间紧张起来的贺兰希辰一起低下头,努力吃饭,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贺兰昀见状,重重哼了哼。
贺兰老夫人看不过去,当即举起叉子敲了贺兰昀的脑袋,语气跟他刚才教训贺兰希言时一模一样:“你也是个臭小子!贺兰家什么时候有了在饭桌上欺负孩子的规矩?早上我不是说了希言不用再受罚吗?你这小子现在是把你老娘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对吧!”
贺兰昀惊愕捂着脑袋,先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一遍餐桌四周,发现所有目光都同时汇聚在他身上,然后才羞恼的红着脸,压低声音,掩耳盗铃:
“母亲,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您怎么能叉子打呢?再说,这是在人前……”
“怎么,你四十多岁就不是我儿子?我教训自己的儿子还用选日子吗?”
说着,贺兰老夫人虎着脸,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餐叉。
贺兰昀顿时举双手投降:“母亲,您息怒,是我错了,我不该惹您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
贺兰老夫人轻哼一声,得意洋洋放下餐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