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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沄婗将头垂下避开了姜子晁的双手，姜子晁身子僵了一下，低头对黄沄婗说。
“小鹿，出国读书吧。”
黄沄婗猛地抬头望向姜子晁，他在说什么？
“你，要把我送出国？”
姜子晁走回到书桌前的沙发坐下，随手翻动桌上的资料，但就是不看黄沄婗。因为他怕，他一看便再也舍不得。
“送你出国是对你最好的选择，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外国看看吗？你这几天看看你喜欢哪个国家，我帮你安排。”
“哥哥……”黄沄婗呆住了，她说想去外国走走但并不是出去留学长居在外，可听姜子晁的话，这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好了，你该回房休息了。”姜子晁一直低着头翻动资料，心不在焉地对黄沄婗说道。
黄沄婗含泪凝望着姜子晁低头的身影，
这是她的天使哥哥啊。三年前，他递给了自己一张手帕，拯救了她，后来一句不问便收养了自己，将自己捧成了姜家的千金，如今她的天使哥哥要送自己出国，离开他的身边，远离这个家。
“哥哥，你说过我永远都是姜家的宝贝是不是？”黄沄婗小心翼翼地确认。
姜子晁听见黄沄婗小心翼翼的语气，缓缓抬起头。
“是，你永远都是姜家的宝贝。”也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好，我出国，我去M国。”黄沄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绽放出了笑容，只是那双眼却没有丝毫光彩。
黄沄婗说完，便转身离开。
如果黄沄婗稍微往前几步，仔细一看，就会看到姜子晁隐忍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文件夹的资料，手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姜子晁望着黄沄婗离开房间后，整个人放松往后倒，靠在椅背上，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别墅的玻璃窗事件应该也和小鹿有关系。
不然，那文件夹不会这么刚好在这段时间发给自己，这是叶家对小鹿的警告。
这样，之前所有的奇怪都解释通了，顾少爷对他会有敌意，叶家人也经常意味深长地望向他。因为他们什么都知道。
他只能把她送出国，远离叶家。只要叶家那边安心了，小鹿才能安全，那他也就安心了。
姜子晁想起之前好几次叶家人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们什么都知道，却没有把真相告诉他。
姜子晁突然觉得心好累，这商场里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