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法语洪涛不清楚,反正这个英语发音比自己强好几条街。
由于他也去过不少国家,洪涛上辈子也去过,于是两个人也就有了共同语言。闲着没事就聊一聊各国风情,你给我讲讲你去过我没去过的地方,我给你讲讲我去过你没去过的地方,然后再看看书,玩玩牌什么的,一天时间也不是很难打发。
洪涛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别说他现在这个半残的德性,就算让他恢复原来的体力,洪涛一个人也能干趴下三个他这样的豆芽菜。所以洪涛把自己的被褥也挪到了离他更近的地方,至少让自己坐在褥子上可以和他一起玩牌下棋。当然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洪涛的脑袋他还是够不到的,不管怎么熟悉,洪涛也不敢把睡梦中的要害放到他身边,就算他掐不死自己,戳瞎自己一只眼睛他还是能办到的,必要的警惕性洪涛还得保留。
除此之外,洪涛对他还是比较照顾,特意用自己的旧衣服给他弄了一个棉垫,这样能让他坐得更舒服一点。有时候高兴了,还帮他按摩按摩腿上的肌肉,他的两条腿由于长期不能活动,肌肉都有点萎缩了。虽然这种按摩也不会恢复什么机能,但是至少能让他好受一些,也算是人道主义的一部分吧。
有了洪涛这个话痨,钱家康在精神上的收获比物质上更多,人毕竟是群体动物,你别看平时专门有不爱说话喜欢静的,你把他扔这里来试试,不用多,一个星期都没人搭理,这个人看见一个聋子都得抓住聊半小时。
在陪监的这一个多月里,洪涛算是在这里渡过最舒服的一段时间了。首先他有了一个可以充分交流的对象,其次这间屋子里管理得更宽松,没什么坐板学习时间,也没什么点名睡觉时间,爱几点起几点起,爱几点睡几点睡,只要不出事,你在屋里干嘛都成。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俩在屋里搞同,管教也不会干预,人家要的只是两个活人,两个完完整整、全须全尾的活人。最主要的是,洪涛待在这里,律师的接见次数也能受到照顾,带进来的东西也更多,只要没有危险品,整条的香烟都可以送进来,吃喝更是随意,除了有骨头、有刺的之外。
另外,洪涛的案子也在九月中旬开庭了,那天他和两个人一起被送上一辆四周窗户都有铁栏杆的警用面包车,然后一路开回了城里,直接到了西城法院。前来听审的人很多,自己家这边父母都来了,还有大姨夫、小舅舅、小姨、那大爷、韩雪、黑子他们,就连小五也回来了,不过大家都没说话,也不让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