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来保住这片海疆,把它留给自己人。现在想不明白没关系,大家还有时间仔细想、慢慢想,后天我们就该出航了,前面还有几千里海路要走,等到了卡巴兰港,让大家把所带的货物卖出去,买到了合适的货物,然后咱们再聊这件事,怎么样?”洪涛并不急于拉这些人入伙,这个工作光靠嘴说不灵,必须让他们看到切实的利益,还得是巨大的利益,到时候不用自己说,哪头冷哪头热他们自己就会琢磨出来的。
“是是是,洪将军高义!洪纲首高义!”现在洪涛说什么,这些海商都得点头称是,他们生怕在大海上遭了洪涛的毒手。五十多个受伤的猪猡水手和士兵,就那么一个一个的被射杀在水里,这都是他们亲眼所见,至今码头旁边那个大院子里还关着三百多俘虏呢,每天只给一顿稀粥喝,谁敢得病,立马就会被拉出来,脖子上捅一刀,直接扔进大海。这个姓洪的家伙,简直是冷酷到极点了,根本没把人命当人命,他还当众说了,在他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他会小心保护;一种是别人,所有别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数字,写上就写上,擦掉就擦掉,这个数字最终变成零他也无所谓。
“残暴!兽性!”这是文南对洪涛的评价,那些受伤的水手被处死,他能咬牙忍住,那些得病的人连医治都不医治,就直接处死,还得让各船的水手排队轮流当侩子手,已经突破了他的做人底线,他受不了,即使洪涛要杀他他也得说。
“你如果能给他们治病,我就不杀,一旦起了瘟疫,那几百人全得死,我这是在救活人。装好人耍嘴皮子谁都会,我问你,你能给他们治病吗?国王那几个御医只会举着小草人跳舞,这些病能让他们跳好?你敢保证他们得的不是瘟疫吗?如果能,告诉我你怎么办,如果说不出来,就用脑子把问题想明白再说话,人长着这个脑子不是光为了吟诗作赋的,它还应该考虑考虑别的问题!”洪涛对于文南的鄙视毫无感觉,他不光不怕别人听见,还把嗓门扯得老高,生怕别人听不见。这些话不光是说给文南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水手、舰长、南宋海商、罗大财、麦提尼听到的,他们心里指不定怎么在诅咒自己呢。
舰队在马六甲港总共停留了七天,最终只留下十名战舰上的水手和十名商船上的水手,负责看管那几百名俘虏,其它人重新登上各自的船,在马六甲国王、大臣和他的宫廷舞蹈团欢送下,再次起锚扬帆,沿着马六甲海峡向西北而去。此行的最后、也是最危险的一段路就要来临了,这些船最终有几艘能最终抵达卡巴兰港,连洪涛自己都不敢保证